可那是以前。
昏暗中,傅殊月两只手搂抱住北极星的身躯。
眉眼间压抑着那股异常的沦陷。
默默想,她没有道理不去仰望星空。
如太阳般的亲人,终于已经拥有 。
将北极星搂近了些。
剔透的双眸阖上,静静等待肌肤饥渴症的症状缓下去。
肌肤滚烫,躯体没有安全感地缩起来,额头抵着小猫咪的脑袋。
明天就去买药。
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如此想着,眼角挂上一滴晶莹,眼尾发红。
不知过了多久,不舒服的劲头终得缓和。
傅殊月静躺了会儿,昏昏欲睡。
睡前,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念头。
明天,除了买药,还得检查下泪腺。
呼声逐渐均匀。
睡容恬静。
.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房间。
暖黄的光线下,新的一天,美好得不可思议。
卷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张开眼睛。
傅殊月望了眼窗,接着,侧首低眸。
北极星已经睁开了眼睛多时。
冷澈的猫瞳定定盯着她。
傅殊月愣了愣,忙松开。
对方轻轻叫了一声,“喵。”
伸了个懒腰,悠哉地从床上起身,蹲坐。
傅殊月食指曲起,勾了勾它下巴。
眉眼柔和,摸着它柔顺的猫毛。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她莞尔道。
……
洗漱完,动作熟稔地将猫抱起。
准备一会儿用餐时,交给张姨,弄些幼猫粮。
下楼前,傅殊月将一天的计划在脑中衡定。
走到用餐区,望见几人,她瞬间顿住。
眸光闪了下,垂眸,走了过去。
张姨一脸亲切地走过来,“小姐。”
看着傅殊月,视线在她眼眶处转了一圈。
最后,望向她怀里的北极星。
目光喜爱。
傅殊月乖乖道:“张姨。”
停顿,揉了揉猫脑袋,“得麻烦你喂一下。”
张姨笑了笑,“没问题。”兴高采烈地接过。
动作轻柔。
她年轻时候养过一只猫,在猫咪老死后,没再养过一只宠物。
昨日见这小幼猫第一眼,稀罕得不行。
傅殊月眼睁睁望着张姨抱北极星离开,去往楼上猫房的背影。
指尖暗自搓了搓。
眉眼微垂,她突然有了想将猫盆放在用餐区附近的冲动。
小动物果然是这世上最治愈的存在。
想要走哪带哪。
静立了近一分钟,转身。
身后不远处,傅柔眸底复杂。
她再次亲眼目睹了张姨冷漠脸变和善脸的经过。
敛眉垂目。
若自己没来,傅宅真正,并唯一的小姐是傅殊月。
哪怕,其实她也只是养女的身份。
还在国外时,旁敲侧听,知道了傅殊月的存在。
见到对方第一眼,
矜贵清冷,知礼不傲,生了一张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张脸。
后面从傅宁哥哥口中得知,对方还是个学神。
傅柔纤白的指节攥紧。
眸底的那缕复杂加深。
爸爸和哥哥对她很好,却跟爷爷奶奶对傅殊月的好不太一样。
故而,下意识地生出比较的想法。
比较谁得到更多的关注,谁能得到大人们更多的疼爱。
咬唇,脑袋垂得更低。
但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个哭包?!
以为对方是个大佬姐,合着,竟然是个哭包妹。
从未如此看走眼过。
傅柔将手松开,抬头,目光复杂以外,产生了姐姐看妹妹的视角。
傅柔的心境转变,傅殊月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