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和目光都很柔和，似乎是在努力思索着妹妹的心事，和过去的十几年间一样。
江鸣雪却哭得更伤心了。
她眨了眨眼，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却还是将那个青瓷瓶塞到了兄长的手里：“送给兄长。”
“许久之前……我就想送给你了。”
唐明月愣了愣，大约是觉得她这句话似乎并不简单，神色一时有些错愕，却还是把那个瓷瓶接下了。
他又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真心笑道：“多谢阿雪，兄长很喜欢。”
“阿雪快别哭了。”
江鸣雪还是很想哭，但余光之中，她似乎看见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直到她仔细分辨，才发觉那人是燕晗……
他不知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离他们有些远，大约并没有听见他们说话。只是他的脸色却还是很难看，目光深沉，似带怒火。
这种眼神，江鸣雪前世也见过。
她记得，每当燕晗要治罪时，眼中往往就会流露出这种神色。
她几乎没有想太多，挡在唐明月身前，有些敌意地看着他。
远处，燕晗的眼中闪过一时无措。
对视良久，帝王的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他却还是缓缓走过来，姿态矜贵，神色如旧，“唐大人，你与这歌女什么关系？”
“她竟如此维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