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在外的黑暗生物会乘机现世,暗影魔驹就是我的恶果。”
“由于我的贪婪,村子蒙受了比外族入侵还严重的袭击,我应该被赶出无尽之森,在肮脏的角落残喘至死才对。”
“可是髯星替我欺骗了大家,他不希望我沦落到那种下场,他甚至让出长老团的位置,把你托付给我。这份器重与信任,我下辈子也无法报答。”
晴光微微垂下了眼睫。
髯星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确实是一位称职的朋友。
“请把父亲的研究资料,关于如何清除天人模式的力量这部分,毫无保留地交给我。”
少女轻声说道,冥土猝然诧异,神情渐渐转为疑惑。
“三种仙力与生俱来,你的天人模式应该完美无缺才对……不,如果是这样,你根本不会找我再次确认暗影魔驹,你发现了什么?”
“或许你不想听,”晴光皱着眉,“或许等你听完之后,会发现事实比记忆还要悲惨。”
“不,告诉我。”
“冥土老师,父亲当年欺骗你,正是不想让你困在负罪感里。”
“我已时日无多,难道你也要剥夺我得知真相的权利吗!”
……如果这是驹野冥土的心愿,是他弥留人世最后的愿望。
自己没有理由亦没有立场劝阻。
于是,晴光不得不硬下心肠,戳破驹野髯星堆砌的谎言。
“暗影魔驹并非父亲所说的徘徊于虚境的生物……你在开启天人模式后失去意识,是因为三种仙力相互升华,催生出的谐律力量攥取了你的心智。”
“天人模式对人类太过危险,它是不应当出现在此世的魔法。谐律会放大所有负面情绪,助长心中的阴暗,让人变为暴虐疯狂的怪物。”
“你的天人模式是强行开启,才会连记忆都遗忘了。”
“——真正的暗影魔驹,是冥土老师你啊。”
驹野髯星留下冥土,不是担忧对方的后半生无依无靠,是害怕这个人给无尽之森以外的世界带去更大的灾难。
“关于这一点,我也一样。”
面对冥土色如死灰的脸庞,晴光神情如常,右手伸出檐外,随风承取着翩下的落叶。
“用过数次天人模式的我,如果不及时收手,终有一日将重蹈暗影魔驹的覆辙。”
“到了那时候,纵使世上所有忍者携手并肩,也不堪我的拂袖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