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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2 / 5)

“对。”

于毅简短答道,面上表情散去,一脸严肃。

“其中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我怕你不清楚,就再解释一遍给你听,希望你把每个字都牢记在心里。”

关秋屿往后退了半步,颇有些抗拒地低下头。

“真不必再说了。我都知道,事情一定与我有关。我顺利参报县试,又在县试夺得榜首……刘尚书得知后很生气,认为王大人违抗了他的命令,便要拿王大人泄愤,对么?”

“不止王营,还有他儿子王润,都得死。”

于毅冷冷地接话。

关秋屿诧异,抬眸盯着于毅,“此事又和王润作甚干系?为什么要定王润的罪?”

耳边响起于毅的笑声,久久不息。

半晌,于毅长叹,看向东面渐白的天色,又似乎在透过天色,看着其他的什么,眼里溢出湿润。

“看在你对王营一片感恩,我多说几句劝吧。凭你现在的实力,你救不了王营,更救不了王润。这是一件注定失败的事,为什么不能放弃?多想想自己活到今天的不易,以后,遇事低调些,替王营好好活下去。”

关秋屿看着于毅脸上的失望、屈服,拳头握得更紧。

曾经的他,也和于毅一样,希望靠苟且博得刘列的同情。可事实上,刘列从不是心善的人,在对待“无用棋子”的时候,行事的准则,只有一条——斩草除根。

否则,他父亲关达南都被问斩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被流放三千里,还是躲不过“死局”?

再比如。

王营和王润父子。

“不知,于大人家中有无儿子?”

关秋屿沉声开口,看着于毅面颊一点点染上惊恐,他却没有停下该说的话。

“您就不担心,您儿子也被刘列当成人质软禁起来?”

“刘尚书不是那样的人,他现在对我是有所求的……”

于毅着急辩解,像是生怕关秋屿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五一十都摆在了明面上。

“刘家次子刘登间,生活在安西省云州,过几年也要科举的!而我只要盯住了你,刘尚书答应举荐我做‘大学士’,去国子监出任祭酒!那可是从四品。”

“于大人,到底是谁在梦?”

关秋屿的嗓音清晰、高仰,恰好配合东面的日出云霞,一起映入于毅眼中,显得耀目无比。

于毅侧头,抬手遮住眼睛,却无法阻止关秋屿的话语钻进他耳朵里。

“宣正十八年,刘列的学生楚炼,被满门抄斩,牵连国子监的三位大学士,被诛三族。当年那件案子举国轰动,连刘列自己都被罚一年俸禄,其背后的故事是什么,于大人应该还记得吧?”

关秋屿提醒道。

于毅眉头重新皱紧,“背后的故事?不就是托了你父亲关达南的福?刘尚书也是冤枉的,他是一时走眼,才被楚炼拖下水,惹了一身污秽……我却和楚炼不一样,我的进士是自己考的,没花钱买通考官,一身清白,若不信,大可调卷宗、复查啊——”

“可我现在并没质疑于大人的学识,我只问大人,当真相信刘列与楚炼贿赂考官的案子无关?那楚炼家中,确在东南地区富庶一方,但到底是‘士农工商’的最后一种,也最不入流,如果没有刘列引荐,能有什么通天本事,搭上国子监的大学士,送上贿赂银两?”

关秋屿冷静分析,这些早在他心里想过许多遍,如今一股脑说给于毅,却不确定自己能否说服于毅。

巷子里安静无声,唯有阵风拂过,吹动于毅鬓边的碎发。

于毅听完了关秋屿的言辞,久久不语,原本高昂的目光,也渐渐低落下去。

“你是想告诉我,刘列对我的许诺,不可能兑现,而我最后也要和王营得一个下场?死?”

“是全家死绝。”

关秋屿加重咬字,望向于毅的眼神愈加笃定,只希望于毅尽快清醒过来,别继续沉醉于刘列为他缔造的虚假幻梦。

“真会如此走向?”

于毅似乎还不想承认,口中质疑,面上却闪过慌乱,同时,脚下晃动不稳,后背一下抵在马车架上。

关秋屿上前搀扶,便又强调一遍,“于大人还是不信,不妨想想我父亲!表面看,他是被礼部言官弹劾死的,可您真不觉得,事情是刘列一手策划?”

“那日,皇帝亲巡北关回了京,我父亲因为整顿城防军,稍微迟到一小会就被言官抓住,次日,内阁接到大批奏折,众人纷纷弹劾我父亲藐视皇权,意图谋反……致使父亲被皇帝当场问斩。那件事,真这么简单吗?”

于毅背靠马车,已经无路可退,却还使劲往后挤,脸上逐渐狰狞起来。

“你父亲和刘尚书的事,我怎会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嘴上否认,浑身都在发抖着。

他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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