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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馆(一)(2 / 3)

目光下,责问道:“你无父无母无名,我把你从山下救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骨头,不是断腰就是折腿,是不是我求天告地,从阎王爷手里给你抢了一条命回来?”

知道陈德元又犯病了,她默默地点头承认。这种引人注意的方式对冯婵来说从一开始的酷刑变成每月一次的惯例,已经麻木了。知道的以为她偷闲耍滑不好好干活,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个丧尽天良,无恶不作的坏人。

这次说不定又在和门口的说书的老李头暗里较劲,每次陈店主力图讲出一个更引人入胜的灵树传说,总会拿她做引子。

“是不是门外的那颗流苏树一直保佑你恢复健康?”陈德元的拐杖一声声地像是要把地面敲出洞。

继续低头脚趾扣地消磨时间。忽然后背被人一推,她猛地撞到围栏上,后腰的旧伤口有裂开的感觉,左手肘上估计又是一片淤青。

咬紧牙关,冯婵不留痕迹地隐过面上露出一丝怒意。

“陈老爷给她取名冯婵,半年前命都要没了,多亏陈老爷找医师救治了三个月才能下床,瞧,这腰和腿都还没好利索呢,就乱爬人家祖树,谁不知道,屋外面那颗树可是有灵性的!”

听老妪一口气说完,唾沫星子飞得冯婵身边的人都后退了几步,她心中冷笑,心想:得,对唱的来了,今天又是一场大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每次都拿双份的钱,树下讲完,楼上接着讲!黑心!和陈店主一丘之貉!

扶着花瓶,冯婵缓缓抬起头,面带微笑,可眼神扫了一圈,似在说:再看把你们都杀喽。自觉灵树引子的任务完成,弯着腰拖着腿,扭头想要回屋躺一会儿。不想一低头地板上多了几点刺眼的血色。

她最爱的芙蓉琉璃盏在脚边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房门大开。右侧的老妪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冯婵,接着骂道:“瞧瞧瞧瞧,瑞龙脑,神鸟图,还有那琴桌,哪个客房这么陈设啊?陈老爷可是把你当亲女儿养啊!你怎么就不知感恩,日日想着离开啊?!”

呵,原来是冲自己来的!冯婵就要气得笑出声了。

早就猜到陈鳏夫看不惯她这屋里的东西了,以往对着客居的外人,他总将自己视为亲女儿来养,给她整个蝉鸣馆最好最大的天字房当作闺房,在外吃穿住用样样都好,但客门一关,这里的所有物件都是她的祖宗,看到那反光的花梨木家什没,她一天一擦,看到那月洞式门罩架子床上的雕花没,得灰尘不染,窗上轻纱帷幔更必须是三日洗一次!

冯婵原来一直感念救命之恩,再加上身体没有好利索,对陈鳏夫一直都是能忍先忍。

但这次的玩儿的是不是太大了?

弯腰还没碰到茶盏的碎片,一双油腻冰凉的手制住了她的动作,瘦弱的肩膀架起了她的臂弯。

阿月紧张道:“陈老爷,陈老爷,这是干什么,别拿东西撒气啊,阿婵知错了,阿婵知错了。”

客栈里三个主要做活的,她管收拾东西,阿月管刷碗,还有一个掌厨的,叫莫深。

冯婵看着现在两人的姿势,她的手臂搭在来人的肩膀上,自己就像个护崽的母鸡。又看阿月慌乱的神色,一面在围裙上擦手一面四处寻找着什么,心里的怒火恨意被疑惑冲淡,只觉得她的动作略显滑稽。

没来得及示问,一块素帕挡住她的视线,阿月飞手朝着她的脑门用力按上去。渐渐地,冯婵嗅到了铁腥气,察觉到淌到了脖颈的血滴,额头上的伤口触发全身,新伤救痛一齐袭来。

她微微抿唇,意识到刚才和陈鳏夫同归于尽的念头多么可笑。

至少要找个安静没人的时候——杀了他。

站起身来,想要拖起跪着不停磕头的阿月,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阵耳鸣,两眼一黑更让人心烦。冯婵默默怀念起以前做鬼的时候来,至少不用吃喝,不会浑身无力。

众人看傻子似的看老板摔自家东西,心里渐渐犯嘀咕,可好奇心早已转向了冯婵和店主之间微妙的关系。一个呵斥,两个隐忍。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养着两个女子,还都是能掐出水来的小姑娘,莫不是金屋藏娇?

楼梯上的声音陆陆续续,放眼望去,二层的人从稀散的七八个变成了二十几个。收回视线,冯婵注意到头上素帕的主人身上一袭惹眼的红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微微愣住。

又见红衣人和身旁的几个少年微微侧身,朝向楼梯口的方向的小路随时都能被挤开,面上无言,但手中剑柄指向明显——“我们挡着,你们速走。”

将身后的阿月推过去,她明白这事今天必须有个了断,不然陈鳏夫的邪火发不出以后大家都别想好过。

见状,红衣少年走上前,向陈店主发出第一问:“店家,这灵树有什么奇特传说吗?”

一片鄙夷低笑声。

哪里还有人还顾得上听什么古树的奇闻,现场的八卦才是真人真事。眼看着这店主竟然被自己家的小伙计能气得如此矫健,站在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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