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背都挺直了些许,一个小姑娘哑巴似的一声不吭,另一个小姑娘却不停的磕头道歉。
去听那些收钱的陈词滥调,哪有新鲜的热闹挠心勾肺。
片刻,阿月起身,冯婵感触到那微凉颤抖的指尖传来的害怕,耳边的声音却是那么铿锵有力,“阿婵爬树是不对,但这棵树自我从小长到大,十八年来一直都长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传闻,也从未听说过是谁家的祖树。而你,陈老板,只是三年前才来到这里开的蝉鸣馆,你和它毫无关系!”
明明比自己还小两岁,明明自己也害怕的腿软,为什么还要替她还嘴,她震惊之余,一张符纸在背后的手心中悄然燃尽,藏下结印。
“阿深呢!阿深!莫深!你给我滚出来!”陈鳏夫从椅子上下来,走出屋门,声音沙哑而悲怆,仿佛要找人倾诉满腔的痛苦。
眼看距离刚好,她可以将定身符印拍向陈鳏夫,可阿月手里的抹布却快她一步,像飞碟一样扔到陈鳏夫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莫深!”
妈呀!这是要开撕啊!
感觉众人的包围圈又小了。冯婵反手将唯一一张定身符拍在了阿月身上。红衣少年稳稳接住,执剑扫开一条过道,扛起阿月就往外跑。
“站住!”
老妪前扑的动作被她拦住,冯婵几乎脸对脸看到老人披头散发的样子,就像皮影戏里的一只头发花白狂怒的凶鬼。瞥到老妪手里勾着的那支经常拿来剔牙的银簪,她胃里一阵恶寒,若刚才晚扭头一会儿或者往左身偏一寸,此刻这支肮脏的簪子就直穿自己的喉咙了。
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人,冯婵心里的怒火重新被勾起,反手将人制住,压在栏杆上。
“冯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莫深,是一个十六岁的铁臂壮汉,杵在楼梯口看着被扛走的阿月,拿着菜刀抬头小声朝上问着,不敢相信毫无内力的冯婵可以单手将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