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在景国宫里的那些安排只怕是早就被韩峥发现了。
直到那时,他才了解了韩峥的可怕之处,他用的那些暗桩都是景国人,且是大哥一手埋下的,大哥走了的这五年里,那些暗桩从未启用一次,韩峥竟然能从这次的事里一路查到他这里,其人之手段可见一斑。
沈玄商说了自己的猜想,沈玄清想到那个与自己两次交手的男子,心下也不由认可了沈玄商说法。
可细想下来,又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
韩峥此人虽然私下行事乖张狠辣,可明面上却一直维持着一张伪善面孔,如此大张旗鼓指名道姓的要个敌国质子,与他和善敦厚的形象实在相悖甚远,不像他的手段。
沈玄清说了自己的疑虑,沈玄商若有所思的想了半日,才问。
“你似乎对他很了解。”
沈玄清一怔,才说两人有过两次交手,自己当时明明可以杀了他,却天真的以为有韩峥虎视眈眈陈宣帝会对沈家有些忌惮。
沈玄商又问了些当时的细节,才反过来安慰沈玄清。
“我手里还有些大哥留下的人,去了景国也能自保,阿清不必忧虑。”
沈玄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玄商抱进怀里,大手轻柔的抚过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回家去吧,替我和大哥守着父亲母亲。”
沈玄清靠在兄长怀里,渐渐湿了眼眶,父亲一声戎马却一朝被弃,大哥战死沙场天人永隔,现在连二哥也要走了,此去再见不知又是何时。
说到底今日之祸,皆因自己当日一念,可最后替她受过的却是二哥。
“二哥,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