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跟她也没啥关系。
她拿钱,柳湘莲唱戏,大家都得到了快乐,各取所需。
“柳烈?”刘夫人想了一会,说,“这人做过我祖父手下的指挥,怎么重孙竟这样不长进。”
她问:“我能不能叫他来问话?”
沈夫人又是推她,又是使眼色:真把人叫来训话,这戏还怎么听!
江洛笑:“叫吧叫吧。我本来也不爱听戏,是想着请人,没戏不好,他又特别,正巧他有空,才请了来。”
她便吩咐柏方媳妇两句,又让人去告诉姑娘们那里,戏要暂停了,没出事,她们还是乐她们的。
等柳湘莲净面换衣服的功夫,江洛向两位夫人八卦:“除夕那天说的……丹时的亲事,怎么样了?”
沈夫人和刘夫人互看一眼。
沈夫人先笑道:“是我们丹时没福气。”
刘夫人叹道:“我家的两个丫头……一个不喜欢年纪比她小的,一个想要爱说爱笑的……”
江洛向女孩儿们那里看。
云善思今年十六了,在同辈姊妹里最大,不喜欢丈夫年纪比她小,这她能理解。——尤其丹时比云善思小了两岁。
但云善慧自己便不大多话,怎么想要一个性格不同的丈夫?
她有这般疑惑,也这样问了。
刘夫人清了清嗓子,竟有三分不好意思:“善慧有自己的道理呢。她说,我家大人便性子闷,一日也说不了三句话,我却爱说笑……可见夫妻两人不能都闷。尤其她便不爱说,若再找一个不爱说的,成日家里两个人相对闷坐,那日子想也没趣儿……”
江洛竟然觉得云善慧的道理……很有道理!
她举杯笑道:“可惜你两个做不成亲家了,也不知三个孩子以后都便宜了谁家!”
刘夫人也举杯,颇有些丧气:“我才要说,这俩丫头真没福!”
“做不成我长辈,你就这样?”沈夫人和她碰杯,笑道,“不成也好,省得以后我要叫你‘伯母’还叫不出口!”
说笑着吃过两杯,柏方媳妇回来说:“柳公子来了。”
江洛便命请。
她们三人,两人要成一品诰命了,一人是二品诰命,柳湘莲只是白身。身份差距过大,刘夫人的年纪又能做柳湘莲的祖母,
() 还有这许多媳妇丫鬟伺候着(),近距离见一面无妨。
——好一个风仪玉立的年轻后生带着几瓣桃花进来。
他在亭边就止步(),一揖到地,肩头的桃花便飘飘摇摇落在地上。
他口中称:“晚生见过三位夫人。有蒙召唤,不敢不来,斗胆相问:不知召唤晚生,所为何事?”
刘夫人眉心稍松,心道,这孩子礼节还算不错,不算混账透顶。
她直接问:“你曾祖是否为开国一等男柳烈?”
“……正是晚生曾祖。”柳湘莲心内一惊,不敢不答。
串戏两年,也有不少夫人太太在看过他的戏后问他姓名来历,但即便得知他是谁家子弟,夫人们也并不另眼相待,不过想起来时叫他去唱一回,他有空便去,没空又不缺钱便算了,左右不是正经营生。他随班子走动,也并不问席上有谁家女眷,只管唱好便是。
今日左都御史——听说是新任吏部尚书了——的夫人特来请他,他也只看自己不失仪、不逾矩,不得罪了人能拿到银子就很好。至于借机攀附等事,那不是他所想的。
可戏还没唱完便被叫停了?
林家的管事娘子还令他净面更衣再见,这又是怎般意思?
还有一位夫人直接叫出他曾祖的名字?!
难道是长辈旧交?
柳湘莲此时方后悔,更衣梳洗一路行来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向人打听,今日席间客人都是谁家夫人?
看他肩宽腿长,身量颇高,一副好模样,偏做这等营生,刘夫人有一大篇话想教训这不长进的小子。
但终归是在林家做客,她把话减了又减,问:“说你读书不成,既然祖宗是行伍出身,你可习过武么?武艺如何?”
柳湘莲还是不知问话的夫人是哪一位,也照实答:“……武艺倒还勉强。”
看了看四周,虽是小桥流水满园春色,倒有一片空地……刘夫人问江洛:“我到那边去,试一试这小子?”
沈夫人:“……”
她有点劝不动了,只看江洛。
江洛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行的。
大家聚会嘛,开心最重要。
她让把家里兵器都拿出来,放到那边“楚山春晓堂”去,又请刘夫人暂到退居更衣。不然戴着凤钗,不方便与人比试。
江洛的衣服刘夫人穿不了,身量不合适,便命人去向松先生借一身。
看柳湘莲一脸莫名,还不敢不应,神色颇为别扭,江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