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筹码,此时止国又岂止是获益?
“非也,只需两国以兄弟相称,寂国履行诺言与义务便好。”
(四)
如慕容所言,止国仅仅是虚张声势,集结了兵力,还未正式出征,芍安与大汝便恢复了宁静。
而所谓和谈的内容,也不知何时流传开来。
等待容寄的,有对于一国之君的崇拜,有看到后继有人的欣慰,更多的,却是不解和指责。
祥安宫。
“糊涂啊,”郑太妃年近四十,却仍然不显沧桑,此时痛心疾首般道,“你以为明面上止国同寂国结为友国便可以了么?这天下谁不知道寂国已经算不得国了?
更有甚者,竟然有人说你是靠身子才……唉!”
“母妃难道有更好的办法么?”容寄眉眼疏淡,反问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还有更恶心的,容寄,皇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呵,我倒是想起来了,郑太妃原来也是要殉了先帝的才是,如此说来,现在您本已经去了,自然也算不得皇室中人,自然,也丢不了您的脸。所以,您在说什么呢?”
“你……”郑太妃似是无所顾忌,竟有些癫狂,“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的和谈,其实是芍安、大汝和止国的计谋。所谓东西两国围攻寂国,不过是止国陛下的谋算!枉你还以为自己拯救了寂国,哈哈!可笑至极!”
也对,四国之间唯止国实力最强,这也是止国所能做到的。只是……
“止国大费周章,只为了止国臣服于其?届时大汝与芍安自身难保,它们又岂会相帮?”即便脸色已经白尽,容寄仍然反驳。
他在一瞬间曾迷惘过,身为皇帝,却没有雄才大略,没有能力治理好自己的国家,百姓舆论方向不过旁人一带便不可收止,或许,寂国当易主了。
(五)
“我要见你们陛下。”
再次站到清和殿前,容寄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他已经拟旨将皇位传给五皇叔的儿子容和乐,此时要做的,是为容和乐铺就未来的路。
寂国陛下,应当是一生荣光的,而不是像他一般。不过容寄也庆幸,他不过登帝两月,史书草草几字便能结束他这一生。
只待将帝位一传,也无人会再论他的生死。
“陛下不在呢,您稍等片刻。”王公公本在殿门处候着,再见到容寄莫名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须臾就回复道。
“我记得王公公是陛下身旁的人,怎的陛下不在,你还守在殿外?”
“这,”王公公毕竟是老人,顷刻就反应过来,“陛下此刻正忙,您就再等等。”
“让他进来!”
慕容隐含怒意的声音传来,王公公当即让开身子,示意容寄进去。
容寄以为自己打搅了慕容的好事,停留半天也不肯入殿。
“您快些进去吧。”王公公忍不住又催了一遍,闻言,容寄好似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朝殿内走去。
殿门关上后,容寄才发现殿内还有一名女子。女子红纱缠绕,妖冶至极。
“慕容哥哥,你叫他进来做甚?”女子不解问道,随即侧身轻蔑地看向容寄。
“此乃寂国陛下。”慕容对女子递的酒视若无睹,只是抬手示意容寄走近一些。
待走至桌案旁,容寄转眼间就被慕容带坐在其腿上。
惊魂未定,容寄也不知此刻自己该说什么,只是搂住慕容的肩颈,顺从地将头埋在其身前。
他是一国陛下,至少此刻还是,但他此刻所做的,似乎同风月场所里的无甚两样。容寄如是想,泪意也不觉涌出。
“这是第二次,”容寄只是听到慕容清冷的声音,“事不过三,孤不想再看到你。否则,丞相便换人当当吧。
呵,你不是想知道孤为何不欢喜你么,孤便好心一回,告诉你。”
说罢,慕容偏了偏身子,一手扶住容寄的腰,一手托起容寄的脸,覆唇了上去。
似是动了情,慕容直接抱起容寄,走向床榻。直至衣冠凌乱,慕容止住动作,道:“想看房中秘事?”
红衣女子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匆匆道了句:“臣女明白了。”便快速离开。
听到殿门被关上的声音,容寄即刻推开身上的人,自顾自地整理衣衫。
“呵,”慕容轻笑一声,来了兴趣,跪倚在容寄身侧,再次托起容寄的脸,却见其眼泪斑驳的模样,不由软了心,轻轻拭去泪渍,“你就这么委屈?”
“不敢,”容寄低着头,也不去看慕容的脸色,“此次前来,想必你也知道我所求。我想要(止国护)寂国百年安宁,只要你应允,条件的话,只要我能给的都可以。
或者,等百年后,再向寂国讨要。至于利息,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慕容忽地凑近
容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