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是谁?退了位,你又有什么价值来换一国的安宁?再者,你又用什么来偿这利息?
肉偿?”
“我只是想求你,”容寄终于放下所有,“给寂国一线生机。”
(六)
容寄知道自己没有筹码,所有的请求,不过看慕容表态罢了。不过,他未曾想过,慕容答应了。
“孤想了又想,还缺个男侍,你若应了孤,孤便考虑一二。如何?”
“男侍?”容寄乍闻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后知后觉,慕容这是想让自己先行退缩。
“我应。”
当夜,慕容允许容寄宿在清和殿。殿内香薰缭绕,更添热意。
容寄褪去两人衣裳,跨坐在慕容腿上,顷刻又被调换了位置。
身上人不知从何处拿来一罐乳膏,又问了一遍:“你真要为了寂国做到这般?”
容寄并未回答,只是拦住慕容的肩背,闭着眼感受其动作。
“疼……”撕裂感传来,容寄忍不住轻哼出来。
“乖,我小心一些。”慕容吻了吻容寄的额头,轻声哄着。
黎明方至,感受到光线,容寄缓缓睁开双眼。
“你受累了,以后我再轻些,你再睡会。”慕容环住容寄,拨开其额前的乱发,印上一吻。
“陛下好生深情,”容寄心中涩然,“原来陛下宠幸的每一个人都能得到此等待遇。”
“只有你。”
容寄方想说,如此说来,倒是他运气好了。岂料,慕容又说了一句:
“我只有过你。”
慕容的母妃曾告诉他,喜欢一个人是忍不住会为其破例、为其心软、出于本能地去疼惜他/她,昨夜慕容想了又想,他应该喜欢容寄的,也许,甚至是初见时便已经心生欢喜。
等他想明白了,却伤了容寄。
“陛下说的哪里话。”容寄不敢直面慕容的心意,唯恐万劫不复,便转了个身假寐。
“你留下来,我便帮寂国,可好?”
等不到容寄的回复,慕容敛了神色,去了早朝……
“慕容说的是真的么?”容寄捻来一朵菊花,一片一片地扯下,“当权者最喜欢谋算,我不懂,是真的、假的、真的……”
“真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伴随着容寄手中最后一瓣菊花落地。
“止国陛下从不做对自己无益的事。”
“孤图你。”
“若没有这层喜欢,止国不会救寂国。”
“没有如果,孤的喜欢是真的。再者,这不是你所求的么?”
“是也不是。”
“无碍。孤想了又想,不若你嫁与孤为后,此番便不会有人想侵犯寂国?”至于情爱,他也可以等。
“也可。”这或许也是我最好的结果……
“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