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愿意,自己又该说什么,才能求他答应。
或许要付出些代价,秋柔咬牙推开了门。
然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夏逐骁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当秋柔赤脚踩着绒毯,掀开层层纱帐,靠近大床的时候。
喉头突然一紧,领口的布料朝后扯去,深深勒住她的脖子。
夏逐骁拎着她后颈,将她面朝下的,整个人砸到了床上。
秋柔护着脸摔下去,紧接着,衣袖被巨大的力量朝身后拽去,她的手臂抵抗不了,向后弯折。
刺啦声响,盘扣崩坏,夏逐骁长臂一挥,将它们高高抛起,再件件落到地上。
“做什。唔。”秋柔刚要开口,不知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嘴,封住她所有声音。
她听见身后之人,冷怒的声音,“不爱说就别说!”
秋柔乍然吃痛,双臂被困,从背后绕到头上伸直。
夏逐骁大手禁锢住两只小腕,躬身靠近她脸侧,话音灼烧她的耳廓,“朕今日心情好,亲自伺候你备纸,你可还满意。”
秋柔侧转过头,眼眶含泪,悲愤屈辱地看向对方。
夏逐骁一怔,扭头拿出一根白帛。
他没有蒙她的眼睛,取而代之绑在手腕上。
他扎紧后起身,傲然睥睨着眼前洁白的纸背。
“上回,朕好像漏画最后一笔,今日便来补上。”
手边没有丹青画笔,夏逐骁左右看了看,掀开一顶琉璃灯罩,取出里头的蜡烛盏。
那烛盏汤碗大小,盛满融化的烛油,烛心还在蹦跳燃烧。
夏逐骁双指并拢,浸入烛盏。
长指作笔,烛油绯红透亮,代替丹青。
此时,他指尖热度骤升,却不比他即将要藏墨的心绪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