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贼跑得挺快……”关于族长大人与枢机库掌印夫妇的那段渊源,杨秋平倒是略知一二的,所以倒不至于为了邀功就夸大其词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息律濯点了一下头,不打算再听下去了:“那就没什么了,杨老,你先去吧……”
“是,属下告退。”杨秋平拱手拜别,弯腰退下。
这位杨馆长啊,好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样!
以云霄幻境为屏障,商隽迟和自家便宜兄长就站在堂上直面了这一幕景象:“本以为他是来告状的,但他又没有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招了,哎,有些看不懂了,你的‘平儿’啊,老奸巨猾得很……”
初时感人肺腑的相认,接下来却是忠心耿耿的前来禀告,左右逢源,在谁的面前都有他的一席之地,真的是很能耐呢!
谭夙笑了笑,对此毫不意外:“即便他不开口,也有别人会说,倒不如他自己过来。”自己说的总比人家添油加醋说的好吧。
“他老人家可真行!”为了表示自己对人家的“敬仰”,商隽迟还夸了一句,“不愧是你的‘平儿’!”
谭夙接着他这话,煞有介事道:“的确,他这年纪,难得还降得下身段。”人家三十年来的审时度势,一直不骄不躁的保持至今,难能可贵啊!
看自家便宜兄长对他的“平儿”颇为称赞,商隽迟揶揄他:“那你老人家怎么不多和人家学学……”
谭夙听得挑眉:“你说我什么?老人家?”
你可不就是老人家吗?就算顶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可你那年岁,外加还一味就做老气横秋的事!商隽迟心里如此在想,嘴上却道:“是我不对,兄长你别介意。”
“我哪里介意!”这孩子认错这么快,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好吧,是我介意!”看你这眼睛瞪得,你还有脸说自己不介意!商隽迟不和他一般见识,反正自己身上揽了这么多的事,哪里还在乎多背一件,“我就介意你一口一声‘平儿’的叫他,我就介意了,怎么了!你还夸他来着,还不许我介意了!”
让他理直气壮的一吼,谭夙笑道:“你这么小气,这可不行!”这孩子如此顾着自己,直教谭夙心中一柔,脸上的笑意如何也是止不住。
“哼,反正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被我认作了兄长,那横竖便是我家的人……”眼见自家便宜兄长被自己凶得挺欢喜,商隽迟乘胜追击,“往后要是让我看见你还和谁拉拉扯扯的,你就等着吧!”是吧,也只能让你等着了,我未必还敢对你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哪有……”谭夙笑得双颊微红,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商隽迟很应景的来了一句:“哼,谁叫你长得这么招人,难保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惦记你呢!”那也就是对方真的不知死活了,敢来惦记自家便宜兄长,还不等自己出手,自家便宜兄长就不会叫他好过!
谭夙正色道:“这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被人拐跑了,我是肯定会认命的,就栽你手里了,别人想都别想。”
“听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责任好大……”是啊,你头脑发热就说栽我手里了,过两天我要是没了,你可怎么办呀……商隽迟叹了叹,明知这时候转移话题挺生硬,但还是强行把话题扯了回来,“不过,经杨馆长这样一说,我们到孤山学馆这事,算不算是打草惊蛇了?”
谭夙无奈的看看他,到底没有揪着事情不放,强行让自己很大气的顺着他转移了话题:“比起‘打草惊蛇’,我更愿意说这是最后的善意……”说罢,眼看外面的息年衡正打算从座上起身,谭夙对商隽迟说了句,“待着别动。”转身就走出云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