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屏娇在一片昏暗中幽幽出声说到,“你真的很像我那位故人。”
她眸光微闪,探究的目光落在裘金的身上,但她又仔细想了一下,裘金是悬濒的杀手,如果他真是周时惊,难不成周时惊也入了悬濒?
李屏娇摇摇头,将这个想法否决掉。
裘金没急着解释,就那么半阖着眸子,等到李屏娇都快要睡过去时,他突然低声骂了句,“蠢货”
他的语气不带情绪,似乎只是单纯的嘲笑李屏娇,又像是兀自低喃,李屏娇困意上头,没听清他的话。
李屏娇迷迷糊糊的问了句,“你方才说了什么?”
裘金笑了声,说到,“没说什么,睡吧。”
李屏娇嗯了声,带着困意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李屏娇忽然惊醒,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很可怕的梦,只是梦醒了,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李屏娇的睡意全无,她看向另一边的床榻,床上已经没有人,李屏娇猛地坐直身体。
“裘金呢?”
她在房中寻了一圈,并没有看见裘金的身影,李屏娇找不到人也懒得再去寻,她回想起詹雪烛的伤势,简单梳洗一番后,就去往魔宫□□。
李屏娇换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衫,衣摆和衣袖上都带着毛绒绒的绒边,将发髻扎成两个花苞,头上戴着嫩黄色的珠花,走起来时还会摇摇晃晃。看起来格外的清新可人。
李屏娇这一身打扮是特意如此的,嫩色的装扮让人一瞧见便觉得欣喜,郁闷的心情也会一扫而空,也好去一去詹雪烛半死不活的死气。
□□的状况还是如昨晚一般,李屏娇见状皱起眉头,怎么没有人来打扫?
她抬眼便看见打开的房门,她记得自己昨晚离开前,似乎并没有关上房门,此刻那房门就像是昨夜一般,似乎没有人再动过。
李屏娇心里止不住犯嘀咕,詹雪烛不会是一整夜都未关房门吧?那他岂不是吹了一夜的冷风?
李屏娇快步走进房间,詹雪烛还保持着昨夜的姿势,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角落,后背靠着墙壁。
他的眼眸半垂,脸色也是苍白如雪,唇上的血色已无,李屏娇几步走到他身前,蹲下身伸手贴着他的脸颊。
好冷
詹雪烛浑身冷的像是一块冰,李屏娇赶紧喊了几声詹雪烛,见他没什么反应,可眼睛却是半睁着。
她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詹雪烛还是没什么反应,李屏娇皱紧眉头,双手捧起他的脸,将人的脸正对上自己。
她的面容贴近,离詹雪烛的脸很近,“詹雪烛,你是傻子吗?药也不知道擦,也不知道躺到床上再睡,就算是魔君,这么折腾也会受不住的吧?”
李屏娇双手穿过詹雪烛的手臂,将人艰难的从地上捞起,只是他太重了,身量又高,李屏娇只能让他想靠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抱住他的腰。
“詹雪烛,我真是欠你的。”
李屏娇像是扛着千金重的铁,一点一点抱着人扶到床边。
她松开手,詹雪烛躺下去的瞬间,手却忽然扯住李屏娇的手,将人一起带到了床榻上。
李屏娇倒在了詹雪烛的怀中,她还没能动一下,詹雪烛立即翻身将人压住,腿缠到她的身上,将她夹在怀中。
詹雪烛的手也将人死死抱着,生怕她有像昨夜一样,从他的怀中挣脱出。
李屏娇无法,只能冷静的和他掰扯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有新娘的人,这么抱着我不太好吧?”
李屏娇原以为这话能让詹雪烛幡然醒悟,从昨夜就一直抱着她不松手,她也不知,为何一夜便态度大反转。
詹雪烛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压低声音凑到李屏娇的耳边,说出的话让李屏娇想要立马逃离。
他说:“你不就是我的新娘吗?”
李屏娇差点惊呼出声,她紧咬着下唇,一脸的倔强,就是不承认。
“你的新娘不是而冬阙的女弟子吗?我叫李皎,虽然名字是有点像,但我可不是你的什么新娘。”
李屏娇现在忽然有点后悔,为何自己要想个和自己原名七分相似的假名,她和詹雪烛干瞪着眼,两人就是互不退让。
詹雪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脑袋埋进李屏娇的颈窝中,酥麻的笑声钻进李屏娇的脑袋里,浑身都泛起一阵酸麻。
“陪你玩了这么久的游戏,我现在不想玩了。”
詹雪烛的笑声戛然而止,李屏娇身体一僵,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直接单手一挥,李屏娇的易容术便轻而易举的破解,她原本的样貌暴露在眼前,李屏娇呆呆的看着詹雪烛,反应过来后,掩耳盗铃般捂住自己的脸。
“李屏娇,你想玩我便陪着你玩,可是你为何要帮一个外人?”
詹雪烛抓住李屏娇的手,将她的手带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