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温夫人听到很是吃惊,最后走的时候有点急。”荷花觉得当时温夫人都惊的抖了一下。
“办的好。”魏乐一向不吝夸赞,很得下人们的喜爱。
温夫人这边提着心回到家,左顾右盼终于等来了当家的,忙拉着他进内室说话。
“怎么了?不是说今日去见见新夫人?”温主簿见老妻面有急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哎哟,老爷啊,不得了了。你当咱王大人什么背景。”
“什么背景?”
“那是左丞相家的儿子,亲儿子!”
“当真?!”
“那可还能有假!”方氏便将今早所见所闻,最后怎么向丫鬟买的消息都给温主簿说了一遍。
“老爷你是没见到,那后院啊大变样了。连个小丫鬟都是规矩有度,用得各色器具皆是精品。”
温主簿坐在床上,摸着左手尾指的银戒,沉思不语。最后沉吟道:“丞相公子便丞相公子,你慌什么。我当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他也吃不了我。平日里不就是多供着点吗。”
说着从容起身,走了几步又回首道:“新知县夫人那里,你多去走动走动。”
小夫妻使坏成功,却没来得及高兴。
这日午食王杓难得没了好胃口,魏乐不免有点担心:“夫君,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杓下意识低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将魏乐看得更糊涂了,夫君太不对劲了,伸手就要摸他额头。
王杓拦了下来,将那只柔夷捏在掌中,说道:“身体没事,是心里不舒服。清早和钱先生去东、北两道城门的施粥处看了看。”
说着叹了口气,才道:“来了好些村民,拖家带口的,有些孩子饿得皮包骨了,站都站不稳。”
城门的施粥魏乐也听说了,也不知是讨好王杓还是真发善心,从昨日起城里几家富户共同出资在那两道城门处施粥三日。温夫人的娘家布商方家也是其中之一。
小夫妻想到一块去了,只听王杓道:“是那几家人投石问路呢。想要见见我,找了这么个主意,既卖了好,又不失体面。再由中间人推一把,可不就能见上了么。”
“厉害啊,这个梯子递的好。”魏乐也是服气了,“夫君是不想见他们?”
“不,我是怕下面村子里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糟。”王杓终是放下了筷子,道:“我打算带人到各村转一转,看看实情。”
魏乐点点头,觉得很是应该,“夫君什么时候出发?多带几个我们自己人。”
“我下晌与先生商量一下,快的话明日午后就出发。”
知县大人要出巡,整个衙门都动了起来。温主簿想劝的话到了嘴边,到底没开口,应下后自去安排了。
钱先生忙中偷笑,大人这招狐假虎威用的很是适宜,办事通畅了不少。
上午恫吓,晚上安抚。王大人用行动证明,这是一个连环招,很好用。
当晚,由温主簿牵线,本地商贾做东的新知县的接风酒,在县城最好的望乡楼里开宴。席间众人把酒言欢,嬉笑言言,王杓很给面子的接下了大部分的敬酒。
并因着这份爽气,成功化来了五百石的布施粮。
王杓相当满意,当晚回去时就再三嘱咐温主簿明日一早就去拉粮。
第二日等众人用过午食,王大人便带着县衙的一半人马,押着昨日靠自己努力来的五百石粮食,呼啦啦地出发了。
王杓一走,整个县衙都安静了下来。魏乐也终于得空能出门逛逛,换了身简单的衣裙,带着荷花、小喜并两个家丁驾了辆车出发了。
“可是王夫人?真是巧,你们这是去哪儿?”他们几人才转过一个巷口,就“巧遇”了万氏。
魏乐移到窗边,见万氏只带了个丫鬟站在巷口,回道:“正要去街上走走,温夫人这是?”
“我呀正好去东城门那儿看看施粥的情况。可不能让下人糟践粮食。”万氏见魏乐只笑不接茬,自笑笑接着道,“夫人可愿捎我一程?路上还能做回中人,给您好好介绍一下咱县城。”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小喜,去扶一下温夫人。”
温县的县城真不大,只有一条主要街市贯通东西,民房依着街道两旁向南北方蔓延。县衙的前门开在主街上,但从后门出来,得行过三条长长地民巷。
几人在主街上下车,步行着往东去。
街面还是如来时那么空荡,街边零星的小食摊算是最热闹的地界了。魏乐也没了压路的兴致,向方氏请教道:“温夫人,城中可有好手艺的木匠?我想添置几样家具。”
“还真有,就在前面的苦井巷里。”万氏回道,“那老儿姓温,与我家老爷同宗,但出了五服。他耳朵不太好,大家都惯叫他聋师傅。虽然沟通起来费劲,但手艺是真的没话说。”
也没多远,说笑着就走到了。聋师傅家的院子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