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不说,还带回了这样一个麻烦。”冷羽双脚挂在茶几上面,右手攥着一瓶啤酒的她上半身只留一件黑色背心。
厨房间的阿飞刻意放缓了洗碗的幅度,尽量不发出声响,片刻前留下的一公分门缝刚好能令他听明白门外的事件。
米糕对冷羽投来的视线左躲右闪,与米糕并排战列的梓秋则试图用僵硬的笑容蒙混过关,偌大的房间令直面冷羽的这两人深感呼吸的奢侈。
外面的窒息感一分不差地蔓延到厨房间。
被零下六十度坚冰包裹的火山……
三处声控炸药包……
“砰~”——碗碟粉碎,厨房的灯光反射在成百上千的瓷片上,将才灌下一大口酒的冷羽被惊呛,喉头一阵酸扯。
客厅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米糕惊奇,梓秋窃喜,至于冷羽她在咒骂一声的同时已来到厨房间。面对冷羽的阿飞紧张、焦虑地喘息,然后这些伴随着冷羽的掩门声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后者无尽的惨叫声。
李蒙,原本的集团首领如今像一个乞丐般,静静地被吊在一条高高挂起的绳子上,尸体在微风中缓缓旋转,火焰燃起的灰烬轻轻在他周围落下。他不是以一般的方式被吊死——绳子绑在一个钩子上,而钩子则塞入了他的喉咙,沾满血的钩尖从他下巴的皮肤刺出,他的头后仰摆荡着,绳子从他口中被拉出,双手被绑缚,依旧滚圆的身体显示出曾遭受酷刑的迹象。
“这是第几只了?”安坐于尸体旁,临近海湾口的贵妇问道。
一名身躯挺拔的中年男子略上前,靠向贵妇。“和梓秋有联系的人中,他是第四个。”自觉回答不足以交代的男人察觉到主子的愠怒,补充道:“他唯一亲人所处的病院我已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一有动静必手到擒来。”
从座椅上直立起身子,蔡春华瞥了眼在场唯二的女性,而后在数名保镖的跟随下离开了这处刑场。
“瞧你给我造的烂摊子。”男人侧身,对面前的女子说道。不予应答的后者闪过身,朝先前离开的众人迈开脚步。
“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王雨凌。”嘴角带过不屑的男子不依不饶。
“武则天的六甲纳音之盒。”她喃喃道,“你就那么想要么。”王雨凌直视前方,即使那一片黑暗早已捕捉不到片刻前离去的领头人。她的右手,从始至终都掌控于手机的销毁键,危急时刻,她选择连带梓秋的下落同有关宝盒的所有资料一并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