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翎韵便盯住她,一字一句继续道:“方才我简单地掐算了一番,按这个用法,如今这燕窝约莫只能剩下一半不到,哪里还有这般全须全尾的十斤!”
“但是——”
没等彭姨娘“但是”出个所以然,曹翎韵突然发作,疾呼了声“来人”。
“宝燕,胭脂!去把哥哥唤来,就说府里闹了家贼,急需肃清。”
急信一出,曹陵塘一听小妹出事,立马亲自带了亲兵,人未到,就已将曹府上上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父亲莫慌,女儿只是想看看,属于我娘亲的那些燕窝到底去了何处。”
面对曹建峰几乎脱口而出的痛骂,曹翎韵只是低眉浅笑。
曹陵塘的亲兵从来是雷霆速度,不出半日,便将剩下的那袋燕窝以及藏匿者一道丢到了众人眼皮底下。
上称一看,果然如曹翎韵所说,未足五斤,四斤有余。
而那藏匿者,正是彭氏心腹。
“老爷——”
木已成舟,证据确凿,彭雪眼皮一跳,哀呼一声,竟又故伎重施,凄凄切切地哭了起来。
曹翎韵只冷眼看向曹建峰:“父亲,您该如何决断?”
后者面色难看,但是万众瞩目下,他只得横眉竖目,愤然将彭姨娘推搡在地。
“你看看你,都做出怎样的混账事来了!!给我闭门思过,我不想再看见你!!”
彭姨娘闻言心里一松,面上却仍哭天抢地。
曹翎韵窥出两人机锋,冷着脸打断道:“父亲认为,如此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