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用上好的灵药,细心调养,恐怕也是难啊!”
虽说彩儿一向是跟在高若身边的,可是高若也是不受宠的,那些脏活累活也是这些贴身女使做的,多年来的积劳成疾,身体又怎么好的了?
“真的这么难吗?”翎韵简直快要哭出来,也许伤心欲绝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不过小姐也不用太过担心,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现下便让她住在府中,我每日都送药过来,三日把脉一次,这样好好照料,想来是无妨的。”
翎韵看着一脸血痕的彩儿,说道。“你不用害怕,有我保护你,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奴婢死不足惜,还请小姐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奴婢死也瞑目。”
还没等话说完,就听见翠儿的声音,“小姐,高家过来要人了。”
翎韵直皱眉,这么快就逼上了家门。
“宝燕,你拿着我的名帖去报官,翠儿,我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
翎韵刚想走出去,却被宏柏一把拉住。
“我跟你一起去!”
有宏柏在,其实翎韵也是放心的,终究身后有人,胸中有底气。
“曹翎韵,你把我家侍女藏起来是什么意思?”
来的是高家继室所生的嫡女,高蕊,她向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仗着家里的势力,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我把你家侍女藏起来?我何时藏起来了?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同高若交好,她如今死了,她的侍女来投奔我怎么了?更何况,侍女的卖身契也没在你手上,你来这里耀武扬威的,干什么啊?”
其实,翎韵此刻的身体是颤抖着的,她不愿意相信高若已经离开的事实,可终究是没办法。
“曹翎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想收留她,栽赃我们家吗?告诉你,我们家的侍女被你们带走了,若是伤了残了,你可是草菅人命。”
高蕊几乎要冲上去,却被翎韵身前的女侍卫给拦住了。
“草菅人命?草菅人命的是你吧,这彩儿过来的时候满身伤疤,难不成是我打的?”
两方正在争辩着的时候,阿战却突然跑了过来。
“将军,人已经抓到了。”
“把人带上来,看看是谁草菅人命。”
只见侍卫押上来两个家丁打扮的人,两人都是畏畏缩缩的模样,见了宏柏,如同猫见了老鼠。
“这是你们高家的家丁吧,方才就是他们两个追着彩儿打,将她打的浑身是血,听说,你们还将澜儿打死了,她们两个的身契都在高小姐手里,你打死良善女使,该当何罪啊?”
放眼京城,恐怕没人不认识小公爷,宏柏一开口,高蕊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毕竟宏柏的脾气性子,他们都是知道的,向来雷厉风行,果决冷漠。
若是和他沾上了,恐怕落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小姐,救命啊,救我们啊。”两个家丁喊的鬼哭狼嚎的,让高蕊更加害怕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是真的什么也没做,高若死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自然不用害怕,但是,如果跟你有关系,人命债,你怎么还?”
高蕊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你们给我等着!”
显然,她是回去搬救兵的,可见她走了,翎韵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回去说不定叫谁过来呢,虽然是人命的官司,可是高家人多势众,这么多年在朝廷之中,也有很多势力,光靠着我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
想起往日温柔的高若,此刻再也见不到了,那张国公贪财好色,他和高父一拍即合,两个人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马上我就要陪皇上狩猎去了,恐怕这件事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可以和县衙那边打好招呼,但是这件事恐怕还是要你做了。”
翎韵点点头,世间之事,千头万绪,她深知不能都靠宏柏,但是宏柏一定是她的后盾。
“好,有你打招呼,想必他们也不会太为难我。”
这边事情还没有结束,那边彭姨娘那里也吵的火热。
“主君,诚儿被打成这个样子,别说我们做父母的,就是外人见到了恐怕也会心疼难过,那李公子也下手太重了,我们家虽然不如他们富裕官位大,可是也不该如此欺辱我们啊!”
彭姨娘显些哭的晕过去,曹翎岚也在一旁帮腔。
“父亲,兄长从小就体弱多病,之前是他先动手了不对,可是在他们李家,我们道歉,他们居然这么对我们?”
翎岚指着一旁床上的陵诚,“父亲,父亲您看看啊,兄长伤的这么重,半条命都险些没了,此事怎么能轻描淡写的过去?”
曹建峰皱着眉头,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最近几日,我去上朝日日都有人问我这件事,我已经告假两日了,如果你再让我告假,我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