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起来给我牵马过来?”翎韵想摸摸小白马,可无奈她是怕马的,也不熟悉它的性格,只好作罢。
不过这小白马还真是好看的紧,通体白毛,有长有短,可却不显的凌乱。
“本来就是给你养的,也许你忘了,小的时候你跟我要过很多次呢,我都没给你,现在正好送给你。”
闻言,翎韵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又拽着裙摆想了半天,实在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要过小白马。
“我小时候说的话,十有八九记不住了,不过,我很喜欢它,日后它跟着我,我一定好好对它。”
其实翎韵周身有太多迷题,她一刻也不能放松。不过见到小白马的那一刻,她的思绪有了变化。
“马儿过的是真快乐,我就不如它了。”
看着他她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宏柏问道。
“怎么?不会是我惹我们小公主生气了吧?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宏柏拉住翎韵的手,两个人将小白马送到了马厩。
“一会儿几位将军过来,你等我一下,我便带你出门。”
军务繁忙,宏柏是个仁政爱民的,可是不是这天下所有官员都是如此的,说来,也是可笑。
“小姐,奴婢听说今天有马戏班过来,不如我们晚上出去看看吧?”宝燕缠着翎韵,一张小脸上都是央求和羡慕。
“好啊,今天便去看看,不过你可不许乱跑,别看到了哪家的哥儿,就跟着人家去了,把我给忘了。”
翎韵在这边笑着,胭脂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宝燕,我们两个可是拉不住你,到时候你就等着被儿郎带走吧!”
宝燕是对这种类似嘲笑的行为深恶痛绝,但是翎韵和胭脂却是不以为然。
“夫人,老夫人来了,您看您躲躲?”阿战跑了过来,此刻他的火烧眉毛,恐怕比在战场之上被敌人追着跑的还快。
“躲躲?我往哪儿躲啊?她来,定然是知道我来了,所以有备而来的。”
翎韵其实也是心慌,攥着裙摆的手就没有放下来过,对于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婆母,她是不知所措。
“小姐,奴婢看着不如我们躲起来吧,那老夫人可不是一个一般人物,我们不能逞一时之快啊,更何况她不喜欢您,喜欢的是孙小姐,孙小姐昨日落水,她今日就过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胭脂看的倒是清楚,可是翎韵却不这么想,“没事,迟早是要见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翎韵整理好衣着,便在一旁等着老夫人的到来。
听闻她久经沙场,一身杀气,治家以严厉的法度,没人不佩服。
“只是听闻法家用严厉的刑法治理天下,除了他们,我还真没见过再用严厉法度治家的人,若是治国严厉还好,治家恐怕不成。”
胭脂是个有见解的,也对这夫人有些了解,此时说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不管用什么,我看今日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想起将士整装待发,翎韵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将士了。
“你就是曹翎韵?”
来人是一位身披铠甲的夫人,鬓边已经有了发白的头发,可难以掩盖的是她的英气。
“是,给老夫人请安!”翎韵站起身来行礼,举止大方,自如有度。
可是这并没有让老夫人高看一眼,她自顾自的坐在主位,上下打量翎韵。
“是你将如清赶走的?”
翎韵摇头,说话之间的语气带着不卑不亢。“臣女没有,臣女来到将军府只是帮将军处理些事情,偶然听见孙小姐落水了,将军是儿郎自然是不方便的,但是我是女子,所以为了表示尊敬便照顾孙小姐。”
“后来似乎是家中有事,孙小姐才走的,并没有什么将她赶走。”
翎韵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母亲对她的教导不差,她也是个聪明的,什么都学了一些,自然也是什么都会。
“没有?若是你不赶她走,她怎么会走?商贾养的女儿果然是心机,哄的我们柏儿是高兴的,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狐媚手段!”
老夫人说话铿锵有力,手中的蛇头拐杖也重重的向地面捶击,威势可见一斑。
“狐媚手段?夫人您这话就说错了,臣女出身清流世家,未曾有这种手段,作为小公爷的未婚妻,自然秉持着帮助小公爷做事情的态度,况且,夫人说我是商贾世家的,可我母亲虽然是商贾,但是也朝廷封的三品夫人,不是所有出身商贾就都不光彩的。”
“臣女和宏柏的这么婚事,是早些年他祖父定下的,夫人您要是不喜欢臣女,臣女一定想办法让您喜欢。”
翎韵说着,恭敬的递上去一杯茶,茶水有些烫手,可茶的香气传了过来,倒是有些特别。
“果然是个会伺候人的,是商贾人家出身的,巧言令色的功夫做的特别好。”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