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笑。他还没说什么,仅那笑容便让下面汇报情况的人的神色越来越惊慌,声音越来越小,只知道趴在地上请罪求饶了。
“大王,要不然让我去察探一番,或者直接把那女人抓回来。”俏罗汉一向是四大刺客里最沉不住气的那一个,这时毒蝎早已查明那日废了秦松的人就是周子舒一行人中的一个,她迫不及待想要出手为秦松报仇了。
“凭你?”蝎王说话时总把声音压得低低沉沉的,语调又慵懒又缠绵,带着些许上翘的尾音,勾勾缠缠挠得人心痒痒,“一个天窗之主,一个恶鬼头子,就你那点本事,也想从他们手里讨得到好去?”
“早说了要避开这两个人调查,他们自己不小心被发现了,怪得了谁?”毒菩萨朝跪在地上那人抛了个娇媚诱人的媚眼,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狠戾,“他们要是被直接杀了,那还算是命好的,要是落到对方手上,经不住严刑拷打暴露了毒蝎,你就该想想用哪种死法才够你谢罪了。”
“绝不会的!那些人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出发之前一律将能辨认身份的特征都消去了,绝对不会暴露任何事的!”底下人战战兢兢地磕了个头。
“行了,这事先放一放。”蝎王坐直了身子,“义父传话说,高崇准备将自己的独女许配给张成岭,借此拉拢张成岭拿到镜湖派的那块琉璃甲。义父要我们提前下手取得张成岭的琉璃甲。”
“大王是说,我们把那张成岭抓来?”
“嗯,今夜就动手。”
“大王放心,我一定把琉璃甲带回来。”俏罗汉跃跃欲试。
“你不去,让将老怪和毒菩萨去。”蝎王打断俏罗汉的话,在她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之前给她安排了另一个任务,“你有别的事要做,把跟在周子舒身边的那个小丫头给我抓来。”
毒菩萨眼珠一转就想明白了蝎王的用意,翘着兰花指娇笑起来:“大王是想我们同时行动,让他们左支右绌顾此失彼?”
“此次你们分头行动,张成岭和那个小丫头,两边至少要给我成功一边。若这次再办不好……”蝎王没把话说完,手中的蝎尾刺却直直射了出去,穿透了一根梁柱,插在第二根梁柱上微微颤动着。那意思自是不言而喻。
颜姝三人听完了说书的还没来得及换个地方继续玩,顾湘就先寻摸了过来。
“主人主人。”她人还没走近三人坐的桌子,就先鬼鬼祟祟地朝温客行招了招手,想叫他出去两人单独说话。
“你这丫头,有什么话就直说,都是自己人,不必遮遮掩掩的。”温客行拉着顾湘的袖子让她坐下。
顾湘于是顺势坐下了,喝了口颜姝刚给她倒的茶缓了口气才说:“那我说了啊。我这两天在岳阳派听到了好几件事。这第一件呢,就是高崇的那个大弟子邓宽回来了,不过他从回来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邓宽……”颜姝回想了下,记忆中似乎是听说过这么个名字,“是之前被鬼谷抓走的人之一吗?和那十个人头一起的?”
“是啊。按理说他应该不会这样昏迷不醒的……”顾湘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住了嘴,然后尽量自然地转到下一个话题,“然后第二件事就是,跟成岭有关的,高崇好像打算把高小怜嫁给成岭。”
周子舒和颜姝自然注意到了她突然心虚的神色,但都什么也没说,从善如流地听顾湘讲别的事。只是这第二件事,就让桌上其他三人都不约而同皱起了眉。
“阿絮,你这傻徒弟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温客行略一思索便笑开了,摇着扇子打趣。
“高崇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独女许配给成岭?为了拉拢成岭拿到他那块琉璃甲吗?”周子舒有些疑惑,“成岭已经在他手上了,他若想拿到成岭的琉璃甲不是易如反掌?为何还要赔上自己的独女?”
颜姝却说:“一个人做了一件事,要么是因为有所求,要么是因为无所求。”如果高崇这样做确实于己无益的话,那就是在为他女儿或者张成岭谋划些什么。
温客行不相信高崇会真心对张成岭好,恨恨道:“颜姑娘是说,高崇是真心想让张成岭做他的乘龙快婿,然后接他的班?他能有这么好心?”
颜姝看温客行情绪不对,懒得和他争辩太多,只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们在这猜来猜去的也没什么用,那高崇究竟是好心还是恶意,咱们且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周子舒则岔开话头问顾湘还有没有探听到别的消息。
“有倒是还有一件事。”顾湘支支吾吾地看看温客行,又看看周子舒,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就是,成岭在岳阳派过得不太好,岳阳派那些弟子总是欺负他。而且高小怜本来和那个昏迷的邓宽是一对儿的,高崇把高小怜许给成岭之后,那些人欺负他更狠了。我看他有点可怜,要不,我们想想办法把他带出来吧?”
三人听完这些都没说话。
颜姝是觉得自己和张成岭非亲非故的,桌上还有个头顶“师父”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