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他……”苏曼顿了顿，尽量用婉转的语气说：“他死了。他在地震区写生，被山石压在了下面。”
那边半晌无人说话。只听女人幽幽叹了一声。
半晌又笑起来：“他死了，于我何干？”
苏曼：“……？”
尽管苏曼已经活成了老树盘根，已不再为世间人情冷暖动容，听了如此直截了当的话，也还是哽了两秒。
她不小心碰到home按键，手机一下子返回到主页面。背景是一张女人的照片，跟林霁的写生画一模一样。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男朋友死了，你就这种态度？”
苏曼虽然在笑，但语气不善。她随意翻着手机里的信息。
幸好APP都还能打开。那满屏幕的小方格整齐排列，不知道她究竟碰到了哪里，火车订票系统倏然打开，里面弹出一张截图。
那是一张通往流云县县城的车票预订记录。
“这位女士，为什么要给林霁定流云县的车票？你不知道那边有地震吗？”
她把手机亮度调高，对着阳光念出上面的名字：“朱……娴雅……朱女士，是你建议他去流云县写生的么？”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应答。
苏曼凉凉开口：“他那本画册，里面画了十几张你的肖像……怎么，被人追求很烦么？烦到要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