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应该让他回来给他更大的施展空间。昝院长当然知道,只是他作为直属领导、作为他的长辈不能出面讲这些,既然林梦萍这种身份的人愿意出面,老院长乐见其成,正好这里有人找他,当即同意让桑南和谢安一起回研究所。
桑南听罢沉默了一会,点头同意。
谢安:“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走。”
沈西迟疑片刻,决定不和他们一起回去。
“那西西你一个人去哪里啊?”
沈西没忘了自己出门的目的,看着谢安和桑南坦白讲:“我想去附近挖掘出的古城看看,找找素材和灵感,我要写论文的。”
谢安喊着桑南,“南叔你快管管她,一个人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没想到桑南未阻止她,想了想说:“可以,让小杨带着你去。”
“啊?”谢安一想到那个爱晕车的男孩子,还是不放心,“那个小杨同学,不太能照顾西西吧?”
桑南对沈西解释:“他熟悉路,会带你去找鹤柏。”
“鹤柏叔叔回来了?”
怪不得愿意让自己一个人出去。
桑南点点头,“算日子应该回来了。”
“好”,沈西多问了一句:“鹤柏叔叔回家干什么去了?”
桑南说:“他父亲过世,处理后事。”
沈西听了心头一跳,忽然想起来了和自己一起来西北的梁汾,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知不知道这件事。
看桑南已经安排妥当,谢安只得给沈西交代,“西西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们的汇演。”
沈西笑着答应:“记着呢,我到时候一定准时去看你演出。”
几个人谈好后就各自去睡觉了。
沈西躺在床板上,看着谢安问:“安安,你和春分他们一起回去发生了什么?”
谢安嘟囔道:“没什么啊。”
沈西才不信,“不对吧,不会是春分爸爸跟你表白了?”
谢安蒙着头说:“没有的事。”
“那你这一脸娇羞的样子。”
“就,就是不小心亲了一下~”
沈西:“?”
谢安解释:“真的是不小心碰上的。”
“恋爱中的男女,一切不小心都是早有预谋。”
谢安反驳:“我们怎么可能恋爱,年龄差这么多不说,他还有那么大一个儿子。”
“那为什么春分叫你妈妈?”
听沈西问这个事情,谢安露出脑袋,有点怜惜道:“我是没想到春分那么可怜,才三岁的小孩,没见过自己的妈妈,脑袋又有点……也不是说有问题,就是和同龄的小孩子不一样。我没有见过这么懂事的小孩,他小心翼翼靠在我身上时,说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所以你就同意了?”
“哄哄小孩子嘛,再说我离开这里后,大家也不会再见面。”
沈西戳破道:“你就不怕是他爸爸为了追你伙同儿子卖惨?”
“不会,谁会拿自己小孩的缺陷开这种玩笑。”
沈西看着她满身散发的“慈母光环”,就知道肯定是又被那对父子“感情套路”了,知道秋深为人正派,谢安虽然当局者迷,沈西也不好说什么,一拉被子,“快睡吧。”
“哎——等等。”
谢安一骨碌坐起来。
“又怎么了?”
谢安看着沈西压低声音,问:“西西你到古城做什么?”
“一惊一乍,你先睡下。”沈西拉着她躺着。
犹豫片刻,“我怀疑那些倒卖文物的人就在那里活动。”
谢安大惊,“那你去干什么?叫警察去查啊。”
沈西摇头,“没任何证据,怎么找警察。”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道消息,这个不能和警察说。”
看谢安这么担心,沈西开导说:“哎呀没事啦,我肯定会保护好自己啊,而且还有鹤柏叔叔在我身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安郑重问沈西:“西西,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桑南叔叔吗?”
沈西盖着被子,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逐字逐句道:“我不想看他被人诬陷、被人诋毁。他这个人特别奇怪,被人泼了脏水也不会去争取辩白,如果不是鹤柏叔叔告诉我,我都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我也体验过被人误会的滋味,仅仅一天,我就受不了了,可他却一个人在这里过了不知多少天,人生寂寂。”
听罢后,谢安也不能理解桑南这种脑回路,想起她妈妈之前讲过桑南的来历,谢安一拍被子,说:“我以前听我妈妈讲过,说桑南叔叔10岁之前是在寺里生活的,后来找到了亲生父母才还俗。是不是出家人都有这种佛性?随缘,不辩?”
沈西瞪了她一眼,“他10岁以前?我哪里知道,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谢安躺平,问沈西:“桑南叔叔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吧。”
“那就对了。”谢安抱住沈西,坏笑道:“能不能让桑南叔叔破戒,那就看你了啊姐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