覚回到京都后继承了唐桥家主,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变化,还是原来的人事部署。而正如她所知的,唐桥瑠姬这些年将大部分资产转移到了国外,日本境内只剩下三座她父亲最喜欢的房产、集团下辖的连锁俱乐部、菅原六家的股份以及在咒术总监部的股份,不过也够令她咂舌了。
“我想知道,菅原六家是不是咒术总监部最大的债主。”
“差不多,单从我这一代开始计算,他们欠我们一百多亿欧元,不然光是泡沫经济就得玩完,之后阪神大地震、福岛核事故,现在都够呛,什么咒术师的天堂,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我们家的仇真想马上逃离这个国家,去瑞士平淡老死。”唐桥瑠姬交叠着长腿搁在脚垫上,浑身陷进沙发里。
“我们确实需要备案。”作为老祖宗,覚由衷的感到讽刺,“一个坐落在烟囱上的岛国,除了咒力其他资源全都贫乏,高层还烂得无可救药,有民族精神的老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没必要让更多新鲜的血液去白洒。”
“Satoru不肯放弃吧。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他就是我们亲手打造的刀啊,我们爱惜他更利用他,而他恰恰相反,除非有人能将他砍断,那就是他唯一的归宿。”
“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唐桥瑠姬微微诧异。
“我担心的是他不光彩的死去,仅此而已。”覚并不觉得就非得把五条悟和自己绑死,两人潇洒的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有什么不好。
“那Satori想和Satoru结婚吗?”她突然问。
覚愣了一下,“那也要他来提吧?”
结果第二天醒来看到五条悟凌晨发来的新消息,问她想不想去看东京艺术大学,接下来的四年覚要在那里读书。
她回复他:“想去新宿。”
由于新宿号称“诅咒的坩埚”,成年之前姑姑不允许她前往这片区域。五条悟也不答应她,明明花街都逛过了。
第三天,东京时间15:00
这次坐的专机,没有带执事,行礼提前寄到了住处,一下飞机覚就见到了五条悟,盛大的阳光下,他戴着墨镜,一只手捧着奶茶,穿着一件深灰色的t恤和纯黑色工装裤,扎进那双经典的AJ1mid黑曜石,衬得露出的皮肤更白,很像大学生。而她穿着一条深灰色的新中式旗袍,短款紧身,才及大腿,脚下是黑色罗马鞋,还剪了齐刘海和公主切。
哦,难怪要问她穿什么。
“不会还化妆了吧?”他从墨镜后探出半只蓝瞳。
“不好看吗?”她画了裸妆,还喷了最近很喜欢的一款香水,爱马仕的尼罗河花园,虽然不太符合今天的风格,但是柑橘味很夏天。
“超辣的。”
她伸手掐他腰,但哪里有软肉,只捏到紧实的肌肉。
因为白天太热了,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回的住处,等到吃晚饭再出来过夜生活,但五条悟说这次带她住一个新地方。
“哈?不会是高专吧。”她嘟囔着,系好安全带。
“怎么可能,哥是那种人吗?”他拎起搁在操纵台上的塑料袋递给她。
那是另一杯奶茶,乌龙水蜜桃,少冰,七分糖,加了茶冻和奶霜,她拿出来,默默咽回了的那句深表怀疑。
白色帕拉梅拉驶入文京区,穿过现代风格的别墅区,停进其中一幢独栋别墅的车库。她不禁稀奇。
“租的买的?Satoru不是喜欢大平层吗?”
“来高专读书前一年我爸买的,一直没怎么住。”
本駒込六丁目,这一带可不比她老爹的洋馆便宜,而且因为邻里都是老钱,基本上没有公开出售的房产。
“我是一个来的?夏油杰也没有?”
“来过一次,之后没见他再来,大概那家伙也忘了。”
最好是忘了。她想,不过问题不大。
停好车,穿过侧门是前庭,但因为住的太少什么植被也没养,新建两层,外观是清冷的混凝土色,整体线条硬朗而有科技感,内部装修也是一样,洁净、极简。
“给Satori选的是二楼有阳台的卧室,不过和我共用一个阳台,衣帽间也整理好了。”
“装修风格也是伯父定的?”
“我大概参与了一半。”他带着她转悠,一楼的客厅向左连着露台,向右是餐厅,再过去是一间被玻璃墙隔开的厨房,甚至还有吧台。他把冰箱拉开,已经被整齐的塞满了。
“想吃什么自己拿哦,不过Satori刚才喝过一杯冰奶茶了所以现在不可以。”
厨房外侧后方是走廊入口,廊道左侧是卫生间、杂物间,右侧则是一间休息室、一间书房、一间空房,尽头直抵后院,而后院和露台原来是一条畅通的走廊,五条悟扬声唤她。
“过来设置一下指纹——”
覚走向拐角,他叮嘱她:“看清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