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能以为沈渔和萧月霁是一对,见她表情复杂便说:“信息素适配度会有会百分之五以内的浮动,很正常,也许那天其中一个人情绪不对,就会低一点也可能高一点,这都是很正常的,百分之九十五在AO信息素适配里面已经算特别特别高的了,结果出来的时候,我都有点惊讶。”
司薇听罢,眼神暧昧地看着沈渔,阴阳怪气:“只可惜了那么高的适配度,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医生正往沈渔后颈放置仪器:“可能会有点疼。”消毒水一抹,冰冷的仪器刺入腺体周边的皮肤,沈渔眉头都没有皱,只是双手放在膝盖上,直视着前方。
“什么感觉?”司薇戳了戳仪器的管子。一个细管子将主体与密封袋相连接。仪器严实合缝,她没有闻到一丝让她讨厌的味道。
沈渔想了想:“没什么感觉,除了有点痒。”
医生抽了两袋信息素就急匆匆地给手术室送去了。
沈渔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医生知道她信息素紊乱,给她开了药,叫她含在嘴里。甜甜的,有点像糖果。司薇也累了,坐在一旁发呆。
百分之九十五。沈渔在心中默念这个数字。数字虽然冷冰却真真正正证明了她和萧月霁的契合。百分之九十五,她也听过关于契合度的说法,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万分之一的可能,百分之九十五又是多少分之一的可能。
她想,也许是千万分之一。那她和萧月霁就是千万人里面最契合的那两个人。我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最合适的你,信息素契合的如同童话,而现实却是如此冰冷残酷。
萧月霁正躺在手术台上,而罪魁祸首是她沈渔。长度五厘米的伤口,萧月霁可以选择报警,但是她知道他不会。他甚至拉着司薇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别告诉沈渔。”
别告诉沈渔。别告诉她。他们已经两清了,谁都不欠谁的。
可他们明明是那么合适的一对啊。为什么要分开呢?为什么要分开呢?为什么要分开呢?
沈渔猛的一睁眼,入眼是医院纯白的天花板,大梦初醒的错觉让她一度怀疑这里的一切是否真实。
“你——怎么了?”沈渔突然爬起来把司薇吓了一跳,“吓死我了。”
医生推门而入,走到沈渔身边,撩开她后颈的发丝,摸了摸她的腺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沈渔摇摇头,刚要问萧月霁怎么样。医生说:“手术已经结束了,病人失血过多,导致腺体受损严重,以后很难被标记。”
沈渔如鲠在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医生的手发愣。“谢谢了,我们能去看看他了嘛?”司薇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回过神,木木的点点头。
“去吧,病人还在昏迷。”医生说。
“他什么时候能醒?”沈渔问。
“麻醉只有四个小时。”医生回答。
“谢谢。”沈渔起身,朝着医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沈渔和司薇并肩而行,她心中焕过一丝慌张,银白的路很短,走几步就到了。沈渔握住门把手,做了一个深呼吸,如临大敌的模样把司薇逗笑了。
“又不是去打战,别紧张。”司薇勾住了她的肩膀。
沈渔瞥了她一眼,辩解道:“我只是觉得消毒水好臭。”
萧月霁躺在病床中间,紧闭着双眼,呼吸罩下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白得有些刺眼。
沈渔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她该以什么身份看望萧月霁,罪魁祸首还是救命恩人?
司薇看穿了她的想法说:“怎么不走?你动了那么多关系请的专家,你不去看看效果?”语气像是在说“哎呀,我们去看看你养的小狗怎么样了”。
沈渔虽有不适,但是也明白她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她走到他的面前,拨弄他额前的碎发,温热的指尖碰到了萧月霁温凉的额头。手指下面的微微颤抖让她倍感安心,还好他没事。
医生走进了,司薇抬头迎了上去,轻轻地叫了声:“鱼大夫。”
鱼大夫点点头,叮嘱说:“他醒来记得给他吃点东西,清淡一点,有营养的。”又看向沈渔,“你是他的alpha吧?”
沈渔本想否认,但是一想,自己字都签那么多张了,她松了口:“嗯。”
“多陪陪病人,omega腺体受损会陷入一种自我怀疑的虚无感中,这个时候最需要alpha的陪伴和信息素的安抚。”鱼大夫看了一眼萧月霁说,“你打算怎么告诉病人他难以被alpha标记?”
沈渔摇摇头:“我不知道。”她连多陪陪他都做不到。她又找出借口说:“我工作很忙,可能没时间陪他。”
“最好还是你亲自告诉他,越快越好,在他自己知道之前,告诉他这件事情,再让他能感受到你不在乎能不能标记他。”鱼大夫皱了皱眉头,对自己过于绝对的话有些抱歉,“你在乎嘛?”
沈渔倒是回答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