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辞气不打一处来,围着景依玉绕体一周,看其身板适不适合勤学苦练。
最后摇头下出结论:“我觉得吧……”
女孩脱口:“给你十两银子。”
“呃……”
梁清辞有点被噎到,但还是想实话实说:“主要是你的身板不适合……”
“二十两。”
“我并不是为了银子,钱乃身外之物。”
“三十两。”
“成。”
等系统自动确定本次传艺对象后,梁清辞不由询问:“你为什么想学舞呢?”
“如果为了晚宴,学唱曲岂不是更容易?”
景依玉并不忙着作答,只是独自眺目远望,一对鸳鸯嬉水于中央,碧波一层赶着一层欢快地向岸边涌来,沿这一泓清水,直指王府灯火阑珊。
梁清辞可能猜到了她也是为了奖赏而来,微叹,故换方向交谈:“其实,教你也不是不行。”
“要不叫两声师父先听听?”
景依玉微微偏过头,面上露出几分为难:“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毕竟要传你舞艺嘛!”
她察觉出梁清辞笑容里暗藏坏意和调戏的味道,红着脸不置可否。
但梁清辞则坚持:“反正早晚都得拜师。”
“大不了退你五两银子咯。”
景依玉还是拘谨着,握紧手里的花灯,眉目在灯上反复流转。
见她很是拧巴,梁清辞坏笑着转了一圈眼睛,故意开始往回行走,边走边故作唏嘘:“唉,既然不是诚心拜师学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教学生还是挺认真的。”
“你不学,那我可走啦。”
“别!”
景依玉硬着头皮扯住她的衣角,此时的脸颊已染起一抹绯红,温吞半天才道了句:“师……父。”
“哎!这才对嘛!”
梁清辞笑得嘴角绽放,咧开活像一只骄傲的玉燕。
只有景依玉莫名觉得被占了便宜而不痛快。
梁清辞清了清嗓,把甜瓜放于一边,趁着四下得空,即刻开始对她有模有样的进行指点。
“我能不能完成系统任务,就全看姐姐你了!”
“什么是系统?”
梁清辞自知说错话,连忙岔过话题:“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担心自己做不了好师傅罢了。”
见景依玉仍半信半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加以指导:“你先跟着我跳一段简单的燕子穿林,动作不用复杂,只是想看看身法究竟能掌握多少。”
“好。”
景依玉一口答应,神色异常认真,说罢俩人放下提灯,同时挥舞起衣袖。
眼下黄昏落尽,光线又暗了几分。周遭环境也变得渐渐明晰不辨,池塘边的路面又潮湿又逼仄,加上昏黄不清,跳起来自然吃力。只有靠近池面的路段尚且反射着几道跃动的光线,还稍显亮堂些。
一连学了几遍下来,景依玉仍不得要领。
梁清辞终于有些疲累,她在旁边看着景依玉跳。初学者掌握不好力度,没有柔软灵巧之美,有的只是大开大合的僵硬。
不知怎的看到景依玉把燕子穿林,跳成了大鹏展翅,忽然联想今天刚打听到后院厨娘命人炖了一锅鸭肉汤,肉就得现吃才美味。去早了,说不定能捞上一口尝尝鲜。
肉这种玩意儿,在当时算是奇珍异宝,平时只有王爷小姐才配吃上丰盛的菜品,私底下只有靠运气勉强蹭吃蹭喝。
想到这,梁清辞再不能集中精力,极其敷衍般拍手叫好,“真不错,真不错。”想趁此机会打道回府。
她开始劝诫:“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就先练到这吧。”
“改天挑个好时候,再教你也不迟。反正离下次王府设宴还有几天。”
“我猜你也是想讨个赏嘛~大家都一样啦。”
“这么急干什么嘛。”
似心事被戳中,景依玉的脸色忽青忽白,她有些气喘道:“行,等我跳完这最后一遍。”
梁清辞一听说要走,连忙整理衣角,原以为跳两下便可走人。
万万没有料到。
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要发生意外的。
只见在最后一段收尾动作中,景依玉愣了神,结果回身跳跃时,脚踩石头打滑,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直接看傻了岸边的梁清辞。
“喂!你没事吧!”
她站在池边赶忙朝里望,别说,这水花压得极小,身法堪比青龙入水,就算是自己都不一定能跳的如此完美。
见有游鱼浮出水面,兴奋地喊:“景依玉,你这身段还是有救啊。记得下次回身时袖子再抬高一点。”
禾春池内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