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不见,有意中人了吗?”
贺欢低头望着她,温声问道。
凝霜看着眼前人,久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两年多未见,他的身型更显精干,武将的气质也更重了些。
凝霜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还好没有断胳膊断腿。
心里长舒一口气后,她才思索起对方刚才的提问来。
意中人?
什么意中人?
凝霜回忆了下两年多前的最后一次见面,自己好像是提过什么要找意中人之类的鬼话。
他居然还记得这个?
凝霜颇有些意外,只能感慨下贺欢的好记性。也想不到这人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她定了定神,摆出了惋惜的神色:“生意太忙了,没时间找。”
贺欢看着眼前人,觉得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但又有了些发生了变化。
男人忍不住从上而下的扫了她一眼,神色微微一动。
身体跟气质,都变得更成熟了。
男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不禁疑惑,两年多的时间,怎么变化这么大?
贺欢突然想起,军营里的将士们闲暇时的一些荤话。
边关难熬,夜深人静时,男人们聚在一起,难免会聊到女人。
总有人喜欢提自己的风流韵事,讲的兴起之际,便会感慨一句,女人还是要靠男人滋润。
没有男人的滋润,到底都是一朵青涩的花,被滋润了,才能含苞开放。
贺欢从不参与这些对话,每每听他们私下闲聊这些,也会直接避开。
可眼下却不得不承认,一些话听得多了,难免会留在脑子里。
愈发纤细的腰肢,衬得身体更有了前凸后翘之意。
贺欢的思绪不由往士兵们的荤话上靠了靠,想到她或许这两年真的找了其他男人,心里还是多了些不舒服。
“盯着我看什么?我变老了吗?”凝霜神色傲慢,心里却有些紧张。
也不知两年过去了,贺欢还会不会用尤物来评价自己。
会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没有老。”
男人回答的坦诚,也早看出了她心里对自己容貌的在意。
“只是变得成熟些了。”
凝霜望着他欲言又止。
成熟了,不就是老了吗。
她选择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贺欢也将心里的问题压了下去。
他不该问,也没资格问。
“陛下不知道我们和离的事,所以今夜才将你召进宫。”
贺欢向他解释了缘由,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我也是接了密旨连夜进宫,等雨小点了就走。”
凝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只能点点头,接着便是一段彼此的相望无言。
贺欢觉得,多半是自己又提到了和离的事,才让气氛凝重起来。
如今怎么看,她都像是被迫过来,见他这个与自己没什么关系的男人。
“身体.......无碍吧?”凝霜先开了口。
她很想问目前的战局,想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平安归来,却也知道终究不是自己该问的。
能问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的话缓和了当前有些尴尬的气氛,贺欢的神情也舒缓了些。
“没事。”他轻声回她,“就是连夜回来累了些。”
贺欢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多说后半句。但看到凝霜往屋里望了下,接着示意他坐下休息,又给他倒了杯茶时,他好像才清楚了自己的心思。
无非就是想要她的关心罢了,与她现在是不是自己的妻子无关。
凝霜倒了茶给他,便在他旁边落座,心里庆幸他还活着。
“这两年多过的怎么样?”贺欢慢慢喝下那碗茶。
“不好也不坏。”凝霜摆出无谓的神色,“生意忙了些。”
“听陛下说,你捐了不少金银。”贺欢望着她问道。
凝霜随性的点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提的。
贺欢为她倒了一碗茶,郑重的说:“我不知道你捐了多少,但打仗不止是人力的厮杀,也是国力的较量。”
他倒完茶,认真的望着她:“多谢。”
凝霜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的说这个事情,冲他微笑着回道:“捐财物的不止我一个,没什么好提的。”
“不止这个。”贺欢望了眼自己身上一直带着的兵器,“你推荐的人很出色。”
这把由何瑞亲自打造,刻着自己名字的兵器,堪称完美。
“你的炼钢术,让大渊少了很多刀下亡魂,这把刀也救了我不止一次。”男人俯身望着她,“我一直未曾好好感谢你,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