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清说着,身子前倾,离漠霜越来越近。看着那炙热的双眸,漠霜打了一个寒颤,立马起身,“我的玉佩呢?怎么没了?你们再休息一会吧,我去找找。”
“主人莫不是被吓傻了,您什么时候有过玉佩了?就算有过,在您手里不超过三日也就碎了。”雾影调笑道。
漠霜怒视他一眼,赶忙出了房间。被那眼神吓到的雾影也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等离开客栈很远,漠霜才找个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且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主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真的被吓坏了吧。”看见她这模样,雾影也严肃了起来。
回忆起刚才的感觉,漠霜摇了摇头。“跟那女人没关系,是池云清。”
“他?他怎么了?”
“不知道为何,有时看着他的眼睛,我就感觉很对不起他。那感觉就像……就像他上辈子是被我杀死的一样。”想了许久,漠霜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
闻言,雾影放下心来。“主人要这么说还真的有可能,他那么柔弱,定然是扛不住主人一拳头的。”
凡间,主仆二人在这说这话。天界,赫连世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然也包括刚刚出现的慎纪琦。他神情严肃,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出现在凡间,还跟漠霜有了牵扯。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同样一脸担忧的胖子。
干天乙皮肤黝黑,身材圆润。老鼠大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他长得憨厚,看着就像是一个刚刚长大的孩子,可他毕竟是天界的将军。为了保持自己的威严,不长胡子的他决定动手画。于是就出现了他鼻下那两条歪歪扭扭的胡子。
不管是天界还是凡间,那些有威望的人想事的时候好像总喜欢捋胡须。干天乙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中。只是他的胡子是画的,他不敢真的用手去捋,生怕蹭掉了被人发现。于是只能做做样子,手指未曾碰触到皮肤。可他不知道的是,天界众仙早就知道他的胡子是假的了。毕竟会有谁的胡子每天都不一样呢?
“这个裘宿松到底是个什东西,怎么还没死?”干天乙站在赫连世冢的身旁,满心的怒气压了又压。“上神,神女现在乃是凡人之躯,不会有事吧。”他的声音跟他的长相一样憨厚可掬,若他不介绍说自己是天界的大将军,怕人们还会以为他是哪位上神的黑熊坐骑呢。
“别忘了,她可是神女啊。”回答他的并不是赫连世冢,而是摇着折扇,一脸悠哉的丁侃酒。
“拜见念世神尊。”二人见他来了赶忙行礼。
丁侃酒合上折扇抬了一抬,算是让他们起身。“不过就算神女力大无穷,也不见得能应对的了裘宿松。那家伙非人、非神、非妖、非鬼。难办的很啊。”
听他这么说,干天乙更迷糊了。“那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干将军,不得无礼。”赫连世冢在旁提点。
干天乙这才发觉自己方才的声音大了些,对着丁侃酒行了个礼,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好似旁边有什么人在休息,不能打扰一般。“裘宿松到底是什么?”
他这模样属实可爱,丁侃酒勾唇一笑,用折扇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就要回去问问你的小女鬼了。”
没错,在天界,除了神仙,还有一个女鬼。虽然她已经以鬼身飞升成仙,但天界众仙对她的印象依旧没有改变。毕竟她在地府的待的时间可比在天界久的太多了。
不便再叨扰神尊跟上神的干天乙在自己的将军殿门外徘徊。他走的很快,脑子也转的很快。他只要一想到要见到那个女人,心中就忐忑不安。要是挨揍还好些,可若是她扑上来可如何是好?要知道,他可还是个花黄小伙子呢。
最终,恐惧被好奇打败。他一咬牙,敲响了包柳月的房门。
“等会!”门未开,声先至。包柳月的声音很有力量,吓得干天乙顿时就后悔了敲门的决定,旋即转身就要逃跑。
可他跑的委实是慢了些,刚转过身,身后的门就开了。他闻声转过身,嘿嘿一笑,掩饰尴尬。
站在门内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她的年岁按照凡人来看,差不多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既保留着少女的紧致肌肤又能初见妇人的韵味。她长得说不上多好看,可就是那股劲儿,除了她没人能拿捏的了。
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包柳月旋即就笑了出来。她靠在门框上,“怎么,想好要娶我了?婚期在什么时候?”
干天乙就知道会是这样,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不过门都开了,他不问下去,岂不是白敲这个门了。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稳定了心神,“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说吧。”
“屋里安静,进来吧。”
“外面天儿好,出来说吧。”看着她要进屋,干天乙瑟瑟发抖。这他要进去了,还能出的来么?
包柳月抬头看了一眼天,的确不错。她冷笑,“这是天界,何时有天儿不好的时候了?罢了,你想出去就出去吧。”难得这个男人主动找自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