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回来了?”
“是!”
“哼,一帮小兔崽子,还不是要我出手。”
冷冶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冷风应声退下,冷冶看着门外,这下你该有理由来找我了吧。
众人都在休息,宫明夕挨个敲门:“快快快,出来开会。”
看着排排坐的几人,她说:“汇报一下得到的情报吧。”
李成益说:“我们打听过了,附近的村子时不时就有姑娘不见了。”
凤笙歌补充:“有人说曾在迎春楼见过某家女儿,那家人想去闹,最后被赶了出来,便不了了之。还有,慕名去迎春楼的姑娘也很多,孤儿流民奴役迎春楼一概不拒。”
宫明夕说:“所以可以确定那麻袋里装的就是姑娘,而且可能这已经不是秘密。”
凤笙歌说:“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姑娘,没钱没势的,迎春楼却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席冷天说:“昨日没有麻袋进入迎春楼,但是打听到了另一个消息。说是近来需求量很大,但是不好找。”
上官漓说:“贩卖人口?”
宫明夕若有所思:“有可能。”
上官漓道:“迎春楼的三楼四楼,应该是专门供豪门贵族玩乐的,对象便是那些姑娘。”
“对,而且我总感觉薛泉用什么方法控制了她们,想让这么多女人听话可不容易。”宫明夕补充道。
南宫无笑说:“冰肌玉骨丹?”
宫明夕说:“迎春楼的人说那药不叫冰肌玉骨丹,叫玉颜丹。”
上官漓想了想说:“还记得薛夫人的话吗?薛泉将冰肌玉骨丹改良过。”
卫青影道:“你们可以想办法去看看三楼四楼的玩法,一颗冰肌玉骨丹,就能让她们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她看了一眼凤笙歌说,“不至于。”
上官漓道:“所以是被威胁的?”
宫明夕气愤道:“拐卖妇女,逼良为娼,丧尽天良!”
上官漓说:“这个事情怕是要上报官府。”
席冷天说:“先找证据。”
房间热气氤氲,水雾弥漫,熏香寥寥。
薛泉泡在浴桶里,小荷在给他揉肩。
小荷看了看薛泉,他正闭着眼睛,嘴角微扬,看起来心情不错。
小荷问:“薛郎,那几个人大闹迎春楼,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吗”
薛泉睁开眼:“我看上的猎物,没有能逃的。”
小荷说:“那些人这样胡作非为,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薛泉阴笑:“杀肯定要杀,只是直接杀了岂不便宜他们?”
小荷向前两步,面向薛泉,蹲下身,与他对视:“他们是冷府的人,会不会有些麻烦?”
薛泉靠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所以,要等他们自己上钩。只要他们再敢踏进迎春楼,只会有来无回。”
“对了,最近接了个大单,你好好看住迎春楼,不能出岔子。”
小荷搂过薛泉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薛郎放心,我在楼在。”薛泉勾了勾嘴角,一把将她拽进桶里。
冷冶等了整整一日,也没见个人影。他有些生气,叫来冷风:“人呢?”
冷风道:“出门了。”
“小兔崽子。”
冷冶来回走了两圈,又咳嗽了几声,脸更白了。他突然道:“有办法了!”
第二日,肖元白便出现在了冷府。
冷冶坐着,一言不发,肖元白瞪着他,等着他说话。
良久,肖元白看着面无表情地冷冶,说:“怎么?让我火急火燎地赶来,就是看你这张臭脸?”
冷冶说:“我不一向如此?”
“可往常你从未主动给我写过信,这么着急叫我来,总得有个原因吧。”
又是良久,冷冶偏着头,揉了揉太阳穴,才说:“我见到阿凝的儿子了,也不知道像谁,让人头疼。”
“阿凝的儿子?”肖元白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席冷天?”
冷冶这才抬眼看他:“你知道?”
肖元白摸了摸胡子,嘿嘿一笑:“席山岳的儿子嘛,打听了一下。”
“你这么着急叫我来,就是让我来看看他长得像谁?”
冷冶一时无语,冷风听不下去,将原委简单说了一遍。
肖元白恍然大悟,笑道:“这个席冷天,不跟他老舅一个样子嘛!”
冷冶傲娇的说:“他?怎么可能像我?一看就像席山岳,不招人待见。”
“你啊你啊…”肖元白恨铁不成钢,“年轻那会儿就这死脾气,这都一把年纪了,还一点没变。不是我说你,你要是能有席山岳一半会做人,你至于会输给南宫晟吗?你这冷心冷性又傲娇的死样子,幸好阿凝不像你,希望席冷天也别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