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的恶意让我不禁回想起了过去在围猎场里面对的那些大型猛兽的感觉,牵引着我潜藏在血脉之中的某种情绪都为之沸腾起来。
连这份伪装都无法看破的愚蠢之人,居然也敢妄想以那副肮/脏/卑/劣的身躯将我拉入泥潭?
这实在是...
何等的、可笑至极。
怀揣着比他更为浓厚强烈的恶意却从未被人察觉,我注视着西树人的眼睛,看着他沉浸在自我妄想中便以为世事皆如美梦一般顺利畅快、却不知自己其实正一步步踏入他人所构造的网中,甚至就连唯一的生路都被自己亲手斩断。
既然要将蛰伏中的野兽当作家猫逗弄,那就得做好随时被她咬断脖颈的准备。于是我敛起情绪,就仿佛是一个再天真不过的年幼皇女对自己盟友全心全意地托付那般,缓缓地朝他绽放出一个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便最好永远记着。”
——记着,我是如何为你和你的国家带来灾厄。
到那时,你的表情一定会非常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