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我的后背,“是你来建州的第一天,衮代和你见的第一面,她就给你讲过一遍了。”
我越听越迷糊。
努尔哈赤再次搂着我靠在他身边:“别怕,卿卿,只要你会留在我身边,你是谁根本没那么重要。”
“努尔哈赤,这样真的没有意思。”我低下头轻轻地叹气,“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你也不能因为我是女子就不相信——我也可以仅仅因为敬重就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进言献策。”
他牵着一缕我的头发:“只是敬重?”
我侧过脸不肯看他,而他却笑了:“别怕,卿卿。”他又说了一遍,“慕尔登格的额涅对衮代可谓有恩。她绝不会为难你。”
我的确好奇“慕尔登格的额涅”这位异乡血统的美人:“你见过我的额涅?”
“没有。”他吻吻我的额头,“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个给了慕尔登格美貌的女人。”
我的心又没来由地疼了一下。
“慕尔登格又不是你。”他的胡茬扫过我的脸颊,又疼又痒,“有的时候真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我愣住了。
见我不说话,他摸了摸我的脸:“卿卿。还生气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被他拉着与他又近了一些。
他又吻我的额头:“我不管你此刻如何想我,你要相信,在赫图阿拉的湖边,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在找他的眼睛,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从那之后,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我没理由再骗你,卿卿。”他也望住我的眼睛,“我能给你的承诺,我会一直守着。讲真话而已,这不难。”
我看着他澄澈的眼神,总算找回了一些安心:“可贝勒爷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论天底下懂我的女子,自然无人出你之右。”他点头,似乎在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
我讨厌这样的试探,也不想再猜下去:“努尔哈赤,你不想说,便不用说了。”
懂他?
只是懂他吗。
可是我理解的爱情不该是把两个人爱成一个人,应该是绝对不同的两个人也能因为彼此的吸引而守在一起。
而他说过,我太像他了。
“我像你这样的年纪,一生里最好的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情爱。”他明明就在我身畔,这些话却远得像是在我永远不能触及的天边,“……后来有了建州都督这个来得不正又耻辱的位子,我更失去了探讨感情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的兴趣。其实没有这些年的尔虞我诈我也清楚,我不需要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任何时间,男欢女爱?根本一文不值。”
我笑了笑,重复着他的话:“毫无意义?”
“你不需要一个可笑的身份才有留在我身边的理由,卿卿,”努尔哈赤摸着我的脸,动作无限爱怜,眼睛却理智得近乎冷漠,“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行了。”
“留在你身边?”我把他停在我脸颊的手拉了下来,“你只是不喜欢我这样的人被别人发现再去胡作非为罢了。”
“不错,我绝不容许你被别人发现。”努尔哈赤的目光锐利了起来:“你是个聪明到极点又神秘女人没错,卿卿,”他又笑了,笑得开怀而欢畅,“但是你太傻了,幼稚的像个孩子。”
我攥紧了他的手腕:“我幼稚!?”
“我的确一早告诉过你,我离不开你。”他松开了搂着我的手臂,“但是卿卿,建州能给你的,叶赫未必能给你。我是在想自己还是在为你考虑,你该清楚。……我从不需要什么谋臣。”
“所以,我还要多谢贝勒爷一直以来的施舍了,”我听见自己笑了,一个压抑的却清脆得仿佛如释重负的笑声,“既然……你身边任何一个位置上都不是非我不可的。”
他没有否认,只是俯下身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马车在这时停下来,我们到了呼兰哈达北门。
彻骨的冷风顺着被他推开的车门呼啸着穿透温暖的空气。
努尔哈赤先一步下了车,朝我伸出手。我站起来把自己的手搭过去,谁知他却就着我的力气把我打横抱在了胸前。
“贝勒爷?”
他没理我,也忽略了一早守在这的他的女眷们,我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找到孟古或者皇太极就被他护住脸抱着走向了西院。这一路上所有的人背身的背身,惊讶的惊讶,总之没有人敢看他臂弯里的我究竟是什么人。我抬眼只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他唇边扬起的那个似乎在说他心情极好的弧度。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一直到进了那个我最熟悉的他的书房,他才把我放下让我坐在了桌子上。
他像很多年前那样把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站在桌前,我就这样想起好多年前,他也是如此地抱我在桌子上逼问当时的我所想的一切。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