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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妃(2 / 3)

只是不知道精确到哪一年。因此我即便如此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依然事必躬亲守在她的床前。大概是这样的真心终于让她放下戒备,孟古偶尔也会拉着我说一些她之前在叶赫的回忆,这让我更加害怕,病人开始忆往昔,怎么想怎么令人不安。

而忙完了“让明廷挑不出错漏地吞并哈达”这种大事的努尔哈赤依然对这里不闻不问,只打发了济兰泰姑姑隔三差五来送东西、问情况。甚至连皇太极也开始比之前还忙,成天地跟着褚英代善早出晚归。

近两个月这两个人谁也不露面看望简直把我气了个半死,孟古看我气急败坏的滑稽样子却觉得好笑,脸上有了开怀的笑影儿。她闲时甚至能与我问起小济尔哈朗长得好不好,还叫过褚英代善的福晋来说说话。再后来,她有时甚至能去花园里转上两圈。

夏末秋初,建州,或者说努尔哈赤颁布了新的诰令。

他正式规定了“牛录-甲喇-固山”的制度。以每三百人为一个牛录重新计算并统治了建州女真的男性人口,规定五牛录为一甲喇,五甲喇为一固山,分别设立了“牛录额真”、“甲喇额真”作为各级的首领。因东海、哈达的归顺,人口增加了许多,所以在之前努尔哈赤与舒尔哈齐各一固山的基础上另外设立了新的固山,这支新的固山交给褚英和代善,旗帜定为白色。

我晕晕乎乎听皇太极讲完这些,直到他说各支固山有自己独立的旗帜颜色我才明白过来,这是八旗制度最最原始的雏形。固山,正是汉语“旗”的意思。

从这一年开始,“旗”不再仅仅是一个人口单位,更彻底有了军事制度的底色。还真的是值得努尔哈赤忙得音信全无的大事。

九月底,天气已经有了深重的冬意。

我陪着孟古、慧棠在花园里欣赏冬日里的第一场大雪,正为美景流连,犹豫着天寒地冻要不要回去的时候,看见了褚英冒雪赶来。

褚英一看就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我讲,可是他只是含着复杂的眼神固执地盯了我一会儿,最后发出了十分凝重的叹息,什么都没说地拉着慧棠走了。

我送孟古回到房间,推开门意外地见东果格格坐在她屋里。孟古与东果闲话了几句便推说累了,她一定是也看出东果来是有话要和我说。

而东果格格则激动地拉着我跑回了我的屋子,都没让侍女掸掉我们头上沾着的雪片,就把我拉进了里间……。

她劈头便问:“你知不知道,我阿玛下个月要娶一个乌拉的小姑娘?”

我终于听见,那个史书的纸页间他最宠爱的女人的名字,出现在我的耳边。

“那个小姑娘叫阿巴亥,才十二岁,不知道布占泰抽什么邪风一定要把她嫁到建州?”

我扶着炕桌坐下,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对着东果笑出来:“我知道。你阿玛去年就和我说了这件事。”

“你居然早就知道!?”她与我坐到一边,扶住了我的肩膀,“那你为什么不早做打算!一年!你有一年的时间!东哥!”

“我们整整九个月没见面了,”我拉着她的手腕,换来她握得我更紧:“努尔哈赤不让我见他,东果,之前和叶赫的事情……”

“我明白,他不想让你为难……但那也是他不想让自己为难。”东果毫不犹豫的戳穿我,“东哥,我求你了,为自己想想。我阿玛真的没有一句实话。”

门被推开了,我们赶紧一起望过去。是小皇太极迈进屋,然后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们。

“我听额涅说文哲姐姐来找你,就知道你们俩没商量什么好事。”

我在心里责备琬拉怎么连个门都守不住,却听见皇太极在数落我:“不过阿姐,你确实该为自己想想。”

东果顺利地接过话,没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东哥,建州的大福晋,那位子还是空着的呢!”

“那个位置真的不会和我有关系……”

“不是你是谁?”皇太极自顾自倒了杯茶,“连我这种黄口小儿都知道那个位置是给你空下来的。”

“你干嘛这样自己说自己……”……我感觉自己脑门儿上的黑线都快具像化了。

“我到底为什么要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当我名义上的母亲啊!”东果激动得站起来,“东哥!你怎么…你怎么就不争一争!”“

“我不能争…”我拉着她的手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我是慕尔登格一天,我就不能争。”

皇太极闻言看着我短促地笑了一下,那表情在这个小屁孩身上真的十分恐怖。

东果也气极反笑:“可是东哥,还有你不知道的……那个马上要成为建州大福晋的乌拉小姑娘,她长得像极了你。”

我愣了愣神:“什么?”

她靠在炕柜上,手捂着额头看起来真的气愤极了:“你和我阿玛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互相有意,到底为什么这么拧巴?”

“东果……”

“秋天吧,何和礼随我阿玛到乌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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