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几块布料,是柳晚意正在缝制的小衣服。
她为何要缝婴儿的衣服?
姜怀漠有些疑惑,拿起来看了看,呆萌的小老虎随着他的动作略有起伏,像是挥舞了爪子。
看好久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姜怀漠还是把它放下,带着疑虑睡着了。
柳晚意醒来时,屋内已经没有姜怀漠的影子。
他去哪了?
柳晚意问了下人,得知姜怀漠一大早便说出去几日,匆匆走了。
想起昨晚他说的话,柳晚意也就放下了好奇心。
她也出了趟门。
虽说柳清姝才怀孕月余,但是她还是觉得她得精挑细选送侄子的礼物。
她走到京城最大的玉器铺才发现今天好像有些不大正常。
为何这里会有这么多人?
“让开让开!”大腹便便的下人走出店铺,柳晚意认出来他是相府下人。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堆抱盒子的人,无一不是满载而归。
店家点头哈腰地出来送他们,不乏好事者问:“相府可是有什么喜事?今日好大的手笔啊!”
柳晚意想听听相府会怎么回,偷偷跟了上去。
只见领头下人听见这话,先是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嘘一下,“陛下吩咐不可外传,今日你是没这个福气知道喽!”
那人抓耳挠腮道:“哎呀,你就告诉我吧!我还能向别人说了去?”
见别人的胃口被自己吊起来了,领头下人拍拍肚皮,“好吧,我和你说,你万不能传出去!”
柳晚意心头一紧。
连相府下人都知道了么?
她竖起耳朵去听,但只看见那两人偷偷咬耳朵。
之后好事者瞪大了眼,“当真?何是立足身份?”
“在后宫,能是什么事?”领头下人反问。
“莫非……”
领头下人不回,但他们眼神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相府又有喜事一件,你可发达喽!”
“哈哈哈哈哈!”
柳晚意皱紧了眉头。
这就是陛下吩咐?现在已经成了随意散播的八卦!
她恨铁不成钢。
没想到柳解竟把君言当作儿戏,如此轻易就把消息全传了出去。
这不是存心给柳清姝添堵吗!
她连买礼物的心思都没有了,一个转身又去了德景楼。
她抬头望去。
三楼的雅间坐着一白袍人。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元庭玉。
她没有犹豫,看准了这雅间的位置,叫下人在外面等她,自己走进去。
走到三楼,几个雅间紧闭着门,唯有一扇开着。
她顿了下,走进去。
元庭玉坐在床边,面前桌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壶茶,两个杯子。
他朝着她微笑,“阿姐,我等你好久。”
柳晚意关上门,再回头坐下,“你平时没事都在这里?”
“是啊,”元庭玉看向窗外,“这里繁华,视野开阔,能看清每个人。”
“那你还挺悠闲自在的,这么繁华的地带能为你留雅间。”
元庭玉只是笑笑,低头喝一口茶。
柳晚意无意与他闲聊,直接进入主题,“你平时在宫里时间多吗?”
元庭玉有些懵,“我就住在宫里啊。”
“你没有自己的府邸?”
“有倒是有,但我住不惯,干脆住在宫里,还能和皇兄做伴,皇兄一个人在宫里寂寞得很。”
柳晚意没功夫和他说这些,“那更好了,你经常见到皇后吗?”
“我见皇后做甚?连皇兄都不怎么见她。”
?
柳晚意懵了,“什么意思?”
元庭玉两手一摊,“就是这个意思。”
“等等,”她试探地问,“你是说,皇兄和皇后感情不好?”
元庭玉点点头。
柳晚意没弄清楚什么情况。
“那皇后……”
“你是说皇后怀上龙胎的事?”元庭玉猜出她的意思,“皇兄每月初一十五还是会去的,夜晚都宿在养心殿。”
“你也知道这事了?”
元庭玉看向她,似乎在问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如何得知?”
元庭玉有些疑惑,“怎不知?柳解昨日就在马车上撒钱打赏下人,还打造了洗三钱,这不是很好猜吗?”
柳晚意:“……”
“所以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元庭玉笑道:“差不多。”
柳晚意凌乱。
元庭玉还在笑:“说起来,皇后娘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