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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烟沙(2 / 7)

异。只见他左足蓄劲,疾弹跃至半空,自上而下向对手颅顶拍落。

他们这边打得紧锣密鼓,不远处的河络暗中观战,内心焦急。先前见计都战法诡幻多变,亦正亦奇,招招逼命门,只攻不守。他那朋友不过是仗着勇力卓绝,耐力持久,才能堪堪打个平手。然而拉锯下去,绝无胜机,这呆子不但不见好就收,反而频出险着,能不叫他着急?

想到这里,河络掌中长匕轻刺,刺瞎对手双目,将之一脚踢开。他将身一斜,绕得几绕,悄悄溜到计都所骑马后,右手袖子一抖,腕中抖出支黑乌乌的圆形铁管。这铁管中藏有数枚钢珠,末端上紧了弹簧机弩,在一定距离内足可射穿人体,乃他亲手所造。

狼取计都见对手跃起抢攻,长兵斜挑。夸父这一招最为可怕之处在于双刃绞杀,一刀未尽,二刀继至。而计都使的单兵器,要接连挡下两刀已十分吃力。况且对方将全身力道都放在手腕之上,无异于一座带锋的肉山压将下来。

岂料刀戟交冲未过半招,“渡黄泉”涉流直上,中宫递进,径向他左肩戳下。计都窥准他肩甲之间缝隙,出手精准无比,一招得手,拍到天灵的阔刃立时脱力。夸父被他一戟穿肩,又借力回手带过,庞大身躯横抡飞跌,重重摔倒在地。倘若他的刀再落三寸,对手便是脑浆涂地之祸,料不到计都居然不闪不避,视生死如儿戏,实在托大到了极点。

狼取计都一招将他摔开,口中喝道:“再一招,要你授首。”

说罢,神兵长吟。河络见事不妙,大喊一声:“熊心快跑——”

他掌中机括引动,向马上二人射去。计都眼明手快,伸臂回身一格,将鞍后的牧云冶护了一护。钢珠大半被他弹开,惟有一枚击在肩头,幸有铠甲遮挡,只伤到皮肉而已。那名叫熊心的夸父不顾伤痛,一骨碌爬起还要再战。河络气得跺脚,万般无奈下只得举起左手,五指张开,只见掌中画着圆圈套圆圈的复杂图案。河络叫道:“即听命,疾行!”

他咒语出口,熊心抽搐跳起,宛如发癫,一路向他疾奔而来,将河络抓起丢到肩头。两人一阵风般眨眼去得远了。

计都并不追赶。余下敌人有些早先逃走,有些战至身死,剩下活的或伤或缴械。狼取部从不收夸父俘虏,计都便令手下将他们全部杀死,尸身弃在原地。顷刻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待全军安然过河,狼取计都这才收起“渡黄泉”。牧云冶急忙下马,方才情况危急,不得不与他共乘一骑。刻下已无危险,自然应当快快避嫌。不想他也跟着下马,向牧云冶道:“手拿来。”

牧云冶心道,谁要你假惺惺的猫哭耗子?这种先做恶再示善的行为,骗骗不明世事的小孩子差不多。我才不用你来卖好!于是将脸一沉,冷冷道:“免了。”

计都也不跟她多话,上来将她肩头一掰。他力量又大,手法巧妙,牧云冶闪躲不及,挣扎不能。计都帮她臂骨正好位,瞧了她一眼,又道:“已经受伤就别逞强。”

不知为何,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牧云冶心头一跳。又觉好像哪里不对劲。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旁观的人眼神十分奇怪,盯着他们如看戏一般。

牧云冶暗想:他救我不过是不想放弃一个可用的人质而已。你们干嘛这样大惊小怪?

熊心抓住同伴冲出战团,直跑了好一会儿方才收步。他气急败坏,捉起河络向地下一摔,双手连比带划,咿咿啊啊,似在责备朋友不顾义气,危机时刻落荒而逃,让他们折了颜面。那名叫即呼雷的河络身形灵巧,半空一个筋斗,稳稳落地。待熊心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他才神色郑重道:“那个人方才与你相斗没出全力。他若上来就下杀手,你现在已经是一具硬邦邦的尸体啦。”

熊心听了这话,全然不信,打哑语道:胡扯!怎会未出全力?最后一招是我太过大意。但之前也没让他占到多少便宜。

即呼雷沉着脸道:“计都与你拆招目的是要窥探夸父的战法。我在旁边观视,他之前和你打,一直逗引多过搏杀,自始至终稳占上风。若任你们再打下去,你讨不到半分便宜,反而白白丧命。”

熊心虽知朋友此话并非夸张,但临阵脱逃这等怯敌的做法实难接受,不禁气哼哼道:死了也好过做个胆小鬼,叫他人耻笑!说完一屁股坐倒,拿后背朝向即呼雷,示意不想再看到对方的脸。

即呼雷一心为他着想,反被他斥责数落,好心不落好报,既好气又好笑。他跳起在夸父后脑重重敲了个爆栗,大声道:“呆瓜,你那老爹就是知道你这茅坑石头又臭又硬的脾气,才让我跟着你来。幸好我事先准备充分,在你身上下了秘咒。不然连我自己都要赔上性命。咱们这次的目的除了奇袭,也是为探一探狼取计都的底。现在前一个目的既然没达到,后一件事总算做成一半,须得快些赶回去知会族长。快起来,不要闹脾气。走了,走了。”

他言罢伸手去拉扯熊心。熊心扭脸,双眼一动不动望向来时的方向。即呼雷明白他心中所想,长叹一声,道:“他们估计是跑不掉了,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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