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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烟沙(3 / 7)

个仇,来日一定要狼取计都十倍偿还。”

熊心虽然勇武,但心性单纯。此次他身负重任却全军覆没,心中愧疚自责,自感对不起殉难的夸父战士。当下面双臂交叉,向北方拜了几拜。

熊心与即呼雷铩羽而归。他们却未曾注意就在附近,有人在高处暗中窥伺。

祖尔旌收回目光,向立在身侧一名蛮族少年道:“阿帜,方才看得可够清楚么?”

那蛮族少年相貌与他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上亦带狰狞刺青,不过个头矮了许多。乃“蟾璃王”次子祖尔帜。他尽管年幼,也已随父兄上过沙场,见过大阵仗。这两兄弟感情颇佳,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祖尔帜默然片刻,道:“他是难缠的对手。”

“比之为兄如何?”

祖尔帜撇撇嘴角,断然道:“你,三个打他一个,打不过。”

祖尔旌哈哈一笑,伸手在他头上用力一拍,道:“挖苦你哥,你倒在行得很!”

“不是挖苦,而是事实。”

祖尔旌将方才狼取计都与敌交手的过程细细回思一遍,又道:“老实讲,若论近身战,计都用招毫无瑕疵,正面交手没有胜算。除非人海战术,或许还能慢慢与他拖耗。但时下两族交兵,他不会单人独行,这等计策就行不通了。”

祖尔帜忽道:“他使长戟,长兵器适于战阵冲锋。若用弓箭远攻,这种兵器优势就难以发挥,反倒容易束缚手脚。”

“你的假设我考虑过,但我想他久经沙场,对于冷箭偷袭这种伎俩一定不陌生。对付他,寻常方法恐怕很难奏效。”

祖尔帜摸着下巴,想了一想,道:“我觉得要想杀他,远战比近战胜机大得多。”

祖尔旌微微一笑,颔首道:“想要灭除一个敌人,关键不在实力与武器,而在方法和机会。至于机会么,等到才是你的。”

是夜,牧云冶独坐帐下。她臂膀才刚刚复位,不敢太过用力。耳听帐外时时有人经过。白天三军顺利退敌,但有了这个教训,夜间巡防便格外严密。她心道:以前在天启的时候,常听人说那些英雄战将的传奇故事,还曾一度心向往之。不过亲身经历后才发现,只是小女孩幼稚的想像罢了。真正打起仗来就是杀人人杀,冷酷无情。这里是北瀚,不是中州,如此莽荒,百姓生存艰难,何谈什么仁德什么道统?惟有生性强韧者才能存活。所谓传奇,不过外人眼中浪漫夸大的故事而已。世上哪个传奇背后,不是朽骨如山?

想到这里,她倒渐渐能够体会第一次见到狼取计都时,他对自己那种轻蔑态度。也难怪,如她这样到了战阵中便束手无策的弱者,在计都那样性情高傲之人眼中,与累赘无异。转念一想,牧云冶心情反得平静。

值此时刻再回思,她当着众人骂计都“怯懦”,原本不过无计可施,故意试他一试。定下两月生死赌约,更像对方一时兴起的游戏。如今亲眼目睹他上阵杀人的手段,牧云冶心想,别说两个月,就算赌到二十年,也没有半点赢面,如之奈何?

牧云冶蹙眉沉吟,一筹莫展。她探手入怀,摸出长簪。这支簪子乃临行前龙格豪亲手所赠,末梢镂空雕花,巧夺天工。三重花瓣内包有一粒晶莹剔透的明珠。她将另一端慢慢拉长,那颗珠子便向外凸出,放出幽光,更有几行符文映在帐顶,缓缓移动旋转。她刚将机簧拉开一半,忽见有个影子向这边走来,急忙把机关推回,将它藏入怀中。

一人掀帘而入,向她行了一礼,道:“大阏氏请移步,汗王有事相召。”

牧云冶诧道:“之前数日求见,你们汗王皆不肯见。现下夤夜相召,是何缘故?”

那人面现尴尬,答道:“这个……就得大阏氏自己问了。小人实在不知。”

牧云冶不悦,道:“请你回复他,男女有别,牧云冶顾及身份,此时不便前往。待得明日清晨,再行请见。”

“汗王说如果大阏氏这么说的话,就说他说的话,只在今夜算数。现在不去,明天也就不用去了。”

牧云冶不禁怒道:“他到底讲不讲道理?”

“老实说,据汗王以往的行事来看,这还是比较讲道理的方式。大阏氏快些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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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来至王帐,牧云冶俯身进入,只见帐下并无仆从。狼取计都半卧半靠,睡在火盆前闭目养神。牧云冶静静立在门畔,目光环顾,长戟竖于壁角,帐内十分敞阔精洁。她不说话,计都也不说话,气氛好生沉闷。过得良久,只听计都漫不经心道:“你站得那么远,是怕我会兽性大发,对你不利吗?”

牧云冶道:“我认为汗王虽然不至于如此不智,但保持一点距离,是对双方的尊重。”

计都冷笑,道:“尊重只在实力相当的人之间才会存在。你觉得你用常人的标准来约束我,会对我管用么?”

“我觉得你若存心想做对我不利的事,早就做了,不会等到现在。”

牧云冶此话出口,暗觉后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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