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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2 / 3)

是兰亭的声音。

严兰下意识地像隐藏当前身份,于是连忙将斗笠遮地更加严实,扭头便要走。

“姑娘!姑娘!”兰亭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立刻便追奔过来:“姑娘,是你嘛姑娘!”

严兰加快离开的步子。

“姑娘,奴婢很害怕!”身后女子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求您看看我!”

果然,下一秒严兰的腰身便被人抱住了。

她叹了口气,索性将将手放下,露出了整张脸,定定地望下正哭得伤心的姑娘。

“夫……夫人果真没有骗我,只是你怎么才来找兰亭!”兰亭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

“我原本打算隐瞒些时日的。”严兰扶起她,回想起从前,心中难过,也跟着掉了几滴泪。

“你说母亲怎么了?”一开口声音竟有些嘶哑,“你还记得那天的事吗?”

兰亭擦了泪看着她有些茫然,刚要询问,便见她眼尾那颗红痣陡然醒目起来,她一怔,竟忘了反应。

严兰摸了摸自己暗黄的发尾,决定还是告诉她:“我的确已经死了,如今这具身体是别人的。”

她看着兰亭不可置信的摇头,拉着她手又重新道:“这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如今也尚未弄懂,你可信我?”

“兰亭自然是信的,哪怕姑娘您换了模样,兰亭也一定能认出您!而且您现如今的样子分明就跟从前一般,这一定是老天开眼了,只是将军和夫人……”

她眼眶发红,牵了兰亭的手往主院走。

“奴婢无父无母,且奴婢性命是夫人所救,理应随夫人姑娘同去,但那日晚,夫人与奴婢说,有法子救姑娘,让我去城外赁一处院子,届时,自有人送姑娘前来。”

她哽咽了一声,又继续道:“可奴婢等了两天,也没人送姑娘来,直到霍府被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传到城外来了,奴婢这才得知出事了。”

一场大火?

所以,什么都没有了对吗?

不对,还有那日从宫中来监刑的两名武官,再不济还有带来的上千侍卫,她一个一个去找,总能问出什么。

“奴婢知姑娘在想什么,奴婢早在一年前便去打听过了,那侍卫和武官不知何原因,竟全部陨身在那场火海里了,是以那日情形这世人再无人知晓了。”

她拍了拍头,感觉十分的匪夷所思:“事情发生的如此离奇,前朝天子竟毫不过问,那几日,人人都传府里有妇人的啼哭声和少年郎的嘶吼声,想必这些,姑娘定有所耳闻。”

兰亭看向她,见她神思恍惚,好似不是这世间人,她一慌,急急喊她:“姑娘不必怕,这世间传言哪一桩是由他们亲眼所见,不过口口相传,都闲得想说说热闹罢了,奴婢在此住了半年,不曾有这些声音。”

严兰看向掌心,复又重新握住,低低呢喃:“母亲怎会怕死啼哭,便是哭了,我又怎会怕,我只求日日能听见。”

“姑娘别伤心了,夫人若在,定会心疼!”

是啊,家仇未报,与其躲在这阴私角落里哭,不如想法子杀了他们。

当年之事迷惑重重,但无论是谁,真相大白后,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又拿起三支香,点燃后,稳稳插进了主院中兰亭置办的香炉上。

她心中默念:女儿不孝,待大仇得报,定会下来向父亲母亲请罪。

她知道若是父母还在定会希望她好好活着,不希望她报仇,可她注定没办法忍下这血海深仇,若日后碰着他们,怕是要被狠狠责备了。

她抬起衣袖揩下最后一滴泪,站起身就往外跑。

“姑娘去哪?”

她得带兰亭走。

她转了身从怀里取了那钿金子递与她,刚要交代,便见她急切摆手推辞:“奴婢不能要,夫人曾给了一些,奴婢这有许多,都跟姑娘攒着了。”

哪会有多少,霍府遭难,钱财一律充公,母亲能给的无非就是一些首饰,一年了,又赁院子又要看顾这宅子的,只怕早已花光。

她掰开她的手掌心,里面果然针痕错落,刚开始,她沉浸在伤心中未曾留意,以为只是陈年老茧,没想到这双手早不复从前了。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针眼,心疼地问:“疼吗?”

“不疼!”兰亭眼眶红红的:“只要姑娘好,奴婢就好!”

“我不再是霍家的姑娘,往后便叫我阿姐吧。”她将那钿金子强塞进她手里,见她仍然不要,无奈叹了口气:“拿着去街西租个胭脂铺吧,我知你懂些经营之道,帮帮阿姐,我日后恐需大量使银子的地方。”

她这才将信将疑地接下。

但实在忍不住问:“姑娘,你要做什么,奴婢……”

“咳!”严兰不赞同看了她一眼。

“阿……阿姐,我……我会好好赚银子的。”兰亭知道劝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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