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是凶手。”
崔佑之听她所言，有些赞许地点点头：“沐姑娘聪慧，只是你绝对想不到，去订棺材的究竟是何人。”
难得从崔佑之口中听得夸赞，沐知念不禁咧开嘴角，但听他的意思，已经先她一步想到这点，忙问道：“是谁？”
崔佑之站起身，道：“是王升他自己。”
冷冷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温度，在屋内绕了几圈钻进沐知念耳朵里，激得她浑身寒凉，下意思紧了紧衣袖。
怎么会是他自己呢，难道他早就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在为自己准备后事吗？
沐知念突然感觉屋内凉飕飕的。
“屋内没有血迹，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该去下一处地点了。”崔佑之手中空空如也，可见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信息。
正巧，沐知念也想离开这间阴森森的屋子，转身欲走，突然有个人蹑手蹑脚闯了进来，看见他们二人，吓得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闭上眼，抬起两只手掌大叫道：“饶命，饶命！”
崔佑之冷着脸将男子提起来，见他依旧叫个不停，只得找了卷布狠狠堵住他的嘴。
“你看清醒点，这是崔大人，不是凶手。”沐知念无奈道，怎么这人比她还胆小。
男子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待看清面前那张脸，整个人才喘了口气，瘫在墙上抱怨道：“吓死我了，原来是崔大人，您怎么不穿官服呀，我还以为，我还以为遇见凶手了。”
“……”崔佑之没有说话。
沐知念向外张望着，好奇道：“你没看见外头官差吗，这还能认错。”
男子抹了下额角，“就是因为小人看外头官爷都走了，想着可能是案子结了，便大着胆子进来看看。”
“好啊，官爷一走你就来，说吧，鬼鬼祟祟进来想做什么的？”沐知念朝他亮了亮拳头，一副崔佑之跟班的模样。
男子身子抖了抖，“官……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支支吾吾似乎在纠结该怎么称呼她好。
崔佑之垂下眼眸，缓缓开口：“我记得，你就是程二元吧。”
“不错，大人真是好记性。”
崔佑之眯起眼睛，程二元是那日和王吉待在一起的人，也是醉酒后将他送回房间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最有可能碰见凶手的人。
“崔大人，发生命案后，草民回想起来一直心有余悸，多次想进来看看，可一直有官差阻拦，不得已见人走后，才进来偷偷确认，草民想替王吉兄喊冤，那日醉酒之后我送昏昏沉沉的王吉兄回家，正巧王升就在家中，不对，我当时还不知道他是王升，他在家里并没有点灯，还吓了草民一跳，因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是王吉兄长，便没放在心上。草民记得听见他锁上门才走的，当时偶尔能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可开门一看什么都没有，草民也没在意，谁知第二天王家就发生了命案，所以草民想那人有可能就是凶手。”程二元认真道。
“官差询问时你为什么不说？”崔佑之问。
“草民，草民只是害怕，如今官府不查了，恐怕已经定了王吉兄的罪，草民想，如若再不说，恐怕来不及了。”程二元哭丧着一张脸。
崔佑之点点头：“切记，这事千万不能向除了我以外任何人提起，此事本官绝对会查明。”说着立刻拉着沐知念向外走去。
“去哪？”两人骑上马，沐知念不解道：“不去查周围的脚印吗？”
“不急，先去另一处地点，再晚恐怕就要来不及了。”崔佑之策马疾驰，沐知念只得跟上，看守的衙役撤的这么快，他没料到这次张景居然是铁了心不愿再查下去。
不出一刻钟，两人赶到另一处地点，下了马，崔佑之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一把剑直直从他眼前飞过，他揽过沐知念将她藏于身后，拉弓朝向危险袭来的方向，却迟迟没有松手。
剑柄上的金色流苏随风舞动，沐知念认清了来人，阴影中缓缓走出来一个男子，衣袂舞动，丰神俊秀，丝毫没有掩饰眸中杀意。
“崔佑之，你不在大理寺，跑到这做什么？”
“五皇子，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你跑来这凶案现场究竟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