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梅德,你想不想在多麦这里住下?这里也有很多病人。”梅婕斯问。
“我的荣幸。”梅斯梅德留在了多麦,他开了一家医馆,他精湛的医术令多麦叹服,就连翰格侯爵都曾经因为患病的夫人来拜访他,梅斯梅德就像是传奇里的人,或者说,他将成为下一个在多麦流传的传奇。
很多人家都希望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梅斯梅德,麦洛斯伯爵就是这样想的,麦洛斯伯爵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他的小女儿却比梅婕斯还小两岁,她年轻貌美,又充满贵族气质,她总是看起来大方得体,不像梅婕斯总是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撒娇使坏,梅婕斯很怕梅斯梅德移情别恋。
很快,麦田从青色变成了黄色,饱满的麦子被紧紧的包裹着,麦芒在夕阳下整齐地排列着,等待着被割下,等待着一只手剥去它的外衣,露出那饱满的种子,那丰收的美满。
梅婕斯闯进梅斯梅德的房子,拉着他的手跑了出去,跑到了麦田深处,因为她早早看到那个麦洛斯又来了,在黄昏时候来,梅婕斯自然明白麦洛斯的坏心肠,她想留宿,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一起坐在麦子下面,梅婕斯倒在梅斯梅德怀里透过麦芒的缝隙看到夕阳和晚霞,梅斯梅德幸福地问她为什么看起来生气了。
梅婕斯没有回答,她依旧倒在梅斯梅德怀里闷头生气。
梅斯梅德托起梅婕斯的小脸,直视着她嗔怒的脸,对她说:“你可是我的玫瑰女王,女王怎么能不开心呢?”
“我才不是,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的花是月季,不是玫瑰么?”
“你说过的,她们很像,就像我的女王和女神相像一样。”梅斯梅德回答。
梅婕斯哼道:“你总是拿甜言蜜语来哄我。”
“那我怎么做你才开心?”
梅婕斯坐到梅斯梅德怀里,抱着他,吻了他。
梅婕斯看着梅斯梅德震惊的脸说:“笨蛋。”
梅斯梅德仿佛得到了打破禁忌的准许,他搂着梅婕斯的腰,再一次攫取了梅婕斯的舌头。
等到夜色深沉的时候,梅斯梅德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将门关上,屋子里有些贵重的药品,他抚过梅婕斯如月光般洁白泛冷的手臂,抓起旁边的衣服为梅婕斯仔细地穿上。
梅婕斯怡然自得地享受着梅斯梅德的细腻温柔,任由梅斯梅德摆布她的身体,穿衣服时梅斯梅德总是使坏,抓挠梅婕斯让她不能自抑地发出笑声,等到衣服穿好,那一点余下来回家的力气都被梅婕斯笑得全然没了。
梅婕斯得逞地抱着梅婕斯往他的家走去,那里,很快就会变成他们的家。
等到他们一路说着笑着回了家,麦洛斯正在门前等候,尽管门开着,但是她依旧没有进去,反而静静等候。
看到麦洛斯,梅斯梅德依旧紧紧抱着梅婕斯,礼貌地问:“麦洛斯小姐?请问您是又生了什么病吗?如果不是很急的话,天色已晚,您可以明天再来。”
麦洛斯看到梅婕斯不忿的眼神,摇了摇头,她在夜色中走上道路,马车已经离去,她或许会走整整一个夜晚,或许更久,总之,她再也不会走向这里了。
梅婕斯问梅斯梅德为什么让麦洛斯小姐自己走了,这可不是他温柔的作风。
梅斯梅德摇摇头,他说:“我只会对我的病人温柔,”然后他低头深情地看向梅婕斯,“还有爱人。”
“她明明一直弄些小毛病来接近你,你可是一直对她……”梅婕斯嫉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梅斯梅德吻住,抱进屋子里。
梅婕斯能够嫁给梅斯梅德是她父亲怎么也不敢想的,这么一个来自尊贵地方能力非凡令侯爵大人都青睐的人人敬仰的医生,居然能娶梅婕斯,不嫌弃她是农民的女儿,不嫌弃她的母亲是毁容的奴隶。
梅斯梅德承诺给梅婕斯永远的忠诚和幸福,他本就是为了她而停留。
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年,在多麦,在这个被麦田包裹的地方,他们有了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随着孩子们的成长,梅婕斯渐渐发现了自己身体的衰老,她的美貌哪怕浸泡在幸福中也会被时间悄悄带走。
梅婕斯在水面看着眼角悄悄皱起的纹路,还有渐渐黯淡的白皙皮肤,她开始重复幼年时恐惧的时光,水面上幼小的自己责骂着她的无知,她居然被梅斯梅德的幸福蛊惑,忘记了自己会变老的事实,而另一个苍老的她却对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在无声地嘲笑。
梅婕斯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激起浪花,她还要继续拍打水里那两个丑陋的面孔,却被梅斯梅德拉住了手,梅婕斯抬头看向梅斯梅德,他居然也老了。
时光拈雪,岁月葬花,他们都将在不断向前奔走的生命之河里霜雪满头,花容埋葬。
梅婕斯抱住了梅斯梅德,她哭泣着说:“梅斯梅德,我们会老,会死,我会变丑,我将一无是处……”
“梅婕斯,我将和你一起,不要害怕。”
“梅斯梅德,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