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投入到工作中了。除了诸如此类的一些小插曲,x的生活一直很平静。
时间过得的飞快,顷刻间半年的时光溜走了。
在J市的半年里,x沉浸在学习、工作、休息之间,她胖了一些,她的绘画技艺就像她变胖的型体一般眼见为实地增长着。她又一次试着将作品投去几家游戏公司,试探凭目前的水平获得一份工作的希望,更借此倾听从业人员的反馈意见。尽管因x的个人风格与几个项目要求的美术风格不能兼容,这一次谁也不能说她水平差了。惋惜之余还有些被肯定的兴奋感,x鼓足勇气扎进学习中(她还打算再学半年,她对于半年后的自己充满期许)。不知不觉间今年的春节悄悄走近了她。
x得回老家去,她的母亲打来电话这样跟她说:“你爸放假了会直接回老家,不回J市了。你自己回来吧。”
x说:“好。”
离春节尚有两周半的时间,x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铁。
x的老家和她出生的J市都是南方城市,在临近春节的冬天里,仅仅两件厚衣裳已足够御寒,假如在正午太阳足的时候出门,说不定会被热得脱下一件呢。可她的老家,说到底还是一处穷乡僻壤,她在归途中用双眼见证了,家乡发展十几年,风景还是像从前。在一个下午,x乘了高铁之后又打了车,本来按照预期、停在一处熟悉的商场外等公交,结果她没找到那处公交站台。
此处的公交车没有建成“光明正大”的公交站台,甚至连站牌都少见。仅有生在此处、长在此处的父老乡亲们能知道村头哪一棵树、路边哪一条栏杆是他们约定俗成的“站台”。x不止一次看见即使她的老乡们走在路边,看见了远处有公交车驶来,他们招一招手就能让公交车停下,后来x又听某人说那公交车是随时都可以停车的——“只要司机看见路旁有人招手。”不知道那是不是真话?总之x绝对做不出来这自来熟的举动,她也不敢乘这样的公交车。来往的人都讲方言,x只能听却不会讲。
她回到她的“老家”,像一个外来的生客一般水土不服。往年她和父母偶有回来,父母很自然地融入了这片土地里,对她而言却是处处受制于人的陌生之处。此时此刻的街道对比前些年更干净了,这令x心有宽慰。她不至于走两步就看见散养的牲畜被随意拴在某棵树旁吃草,地上是污水混着鸡、鸭、猪、牛的粪便。哦……这些还是有的。走在路上还是得一如既往地小心些。
她要回的这地方是一处新地方——x的父母前两年在老家分给他们的一处土地上建起了一栋三层的农村自建房,x不熟悉通往那里的路是理所当然的。等x回到那儿的时候,母亲已经等候在家了。x进家门时已是傍晚,她们俩在私有的三层的农村自建房的一楼饭桌边吃些东西,x的母亲调侃她说:“我还以为你不认识路呢?”
x笑着回应:“我认识的。”
x的母亲问:“你还在学画?学得好不好?”
x说:“挺好的。”
“嗯,我一向放心你,你不似你弟弟那样令我操心。再过几天你弟弟的学校也放假了。你爸更晚些才回来。”
“嗯。”
“你吃完了记得收拾。”
“嗯。”
晚饭结束后,二人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