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后,像老母鸡护着鸡仔一样,怒狠狠地盯着半围的人群。
景玥一脸懵看着拽着她的肌骨莹润的女人,春光乍现。有点愣了,不知道身边出了什么事。她清清嗓子准备发言,随即淹没在她们的争吵中。
“……”
她的注意力又转向二楼的红衣身上,隔着窗纸透出疏淡的灯光,描绘出远近不同的人影。趁着她们你争我抢之时,看准时机从人群腋下穿过,低头沿楼边溜到二楼。
“都别吵了,人呐?!”突然一人大叫,登时鸦雀无声。
黄莠一看身后,没啦。
“还吵什么吵!晚饭都吵没了。”
景玥又顺抓了几把干果饱腹,而后溜至转角处的房间门前时,灯竟熄了。她紧握折扇,轻轻推开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月光透过床边缝隙如筛的油纸窗户,投射至地上,被分隔成片片碎块,好像是幽闭的囚笼。里面简洁素静,熏香清幽,和大厅风格迥然不同。
可,人捏?!
“呵呵呵。”没等她追出去,一道清冽勾着笑意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景玥听声似是少年,慵懒的声音却蕴含着季度危险的信号,她瞬间警惕起来,从包厢中间移至门边贴紧,“你出来。”
男子在黑暗中眯了眯眼,可他走到她面前,明知眼前人没反应也不会看不到,他还是开玩笑提醒道:“贵人,听老鸨说,不是要见我,这不是见着了吗?怎么这般相待?亏我还关灯助兴。”
“……”听声应该在前面,景玥顺声上前一步扎上去,扑了个空。
“啧。”男子从后面轻叹一声,似是很喜欢这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闭嘴。”她被亵弄得有点恼火。
敢耍老子!
景玥紧攥匕首划向后面虚空,马上警惕地看着四周虚无的黑暗,夜色和黑暗隐匿了他的身影,还有位置。声音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
他速度太快了。
男子突然鬼魅般出现在身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乎不甚用力就捏住了她的手腕,无比嫌弃地说道:“这点功夫就连小猫挠痒痒都算不上。”
“没劲。我虽然很想陪你玩,不过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男子看她不说话,正经地解释道:“小孩子难道不知道江湖很复杂吗?例如,酒食啊、香气啊、声音啊、触碰啊……一切皆可作为情趣手段。”
她回想一下,进来之后:好像吃了果盘,吸了异香,还碰了……好多女宾,以及靡靡之音现在还在奏鸣。
江湖套路深,怪不得战斗力那么低。
景玥只觉天旋地转,看到右边紫檀衣架,她想扶着坐下歇歇,结果脚下踉跄,整个人扑倒在衣服上。
她倒地无力动弹,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她看到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从眼前走到窗户边消失,绯色锦袍,云纹皂靴。
景玥极力睁眼,想看清他的模样,失去控制的意识却在不断抽离。
醒来就看到妖怪互刀的戏码,以及这个脂浓粉香丰乳肥臀的女人,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认真地砸着核桃。
景玥手里攥着剥好完整的核桃,在想这又什么情趣东西。
江湖险恶,防不胜防。
“不吃吗?很好吃的。不过今夜战况激烈呀!”
景玥抬头细看一眼叫‘莠姐’的女子,再低头发现自己很是狼狈,可以说是毫无形象,乔装的玄色衣袍倒地凌乱,与那厮的粉红色外衣层叠在一起。
“……”景玥无心与她多费口舌,“他呢?”
黄莠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伸手捏起她一缕头发,“真香。是月桂香吗?”
“……”
景玥侧目乜向面前女子挨在她左肩的手,捻了捻头发,轻声回答道:“香味是一一”
她心下一狠,手腕骤然发力,放在被她藏在身下的右手攥着匕首懵地冲她的脖子扎下去。
女子侧身一躲,扣住手腕,匕首应声坠落,她眼底闪耀着兴奋的光芒,突然用昏迷前熟悉的男声戏谑道:“还和原来一样冰雪聪明。难道是与我心有灵犀?”
“其一,我没问谁?其二,你的语调坐姿动作;其三,你的体温……真是漏洞百出,我想是本尊在忙?”
女子眯了眯眼,笑着否定道:“不忙,公主的事更要紧。”
“……”景玥哽住,女相男声对话实在是太怪了,吸了口气,“你女声比较……好听,还是用女声吧。不过你知晓我身份?并且以前在皇宫见过我?”
女子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并不急于回答她的问题,摸过的皮肤上留下道淡淡血痕,放在口中轻允,轻叹了一口气,好像无比遗憾,“公主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比你经验丰富!”景玥纯纯被她刚才的举动恶心到了,女身对话起来就这么难以忍受,本尊更不必说。她眼眸一沉,尖刀自腕上银镯弹出,直朝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