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去。
女子后仰一躲,退步站定,有些委屈解释道:
“公主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竟置我于死地。我又没对你使用腌臜手段,还用避尘香为你解毒,要不然你早就失智难捱,只不过让你多睡一会儿。”当然,武力暂时也不会恢复。
“闭嘴。”景玥紧攥着尖刀隐隐发抖。
引我入局,还要我感谢你。
“想知道原因?因为——”景玥趁他不备,脚下一沉,尖刀从鞋底直冲他□□而去,他险险闪再躲过,从后面攥住双臂,用披帛施以法术并用死结捆牢,有些兴奋与佩服道:“花样确实挺多。”
景玥失了先机,被女子困坐在地上,不免绷紧肌肉,直起身子,“金丝云纹是王族独有,查到身份也是时间问题。”
他眯起眼睛道:“公主啊,莫要再套我话。不闹了,正事要紧,虽然跟你玩挺有意思的。”
“……”
眼前女子压膝蹲坐在景玥,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抬起冰凉的手指拂过脸颊,用着女声温柔地说:“不要怕,不会痛苦的。”
黑雾漩涡凝结成墨般水镜悬浮于两人中间,景玥面前倒映着一张面无人色的脸。随风散落的发丝卷曲和血黏在脸庞,唇边、脸颊干涸着斑驳血渍,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面貌,唯一双琥珀色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浓雾缓缓散开,景玥看眼前女人原来冷冰冰眼神似有微动,紧紧盯着她。
手指伸出,黑气翻转,缓缓伸出食指直进上眉心。
印堂穴,道家玄门之重。眉心一点更是神灵之窍气血聚集之地。
他想杀了她。
随着手指的靠近,她下意识地绷紧肌肉,冰冷的魔气激得景玥打了一个寒颤。
手指,只差一毫米,就要一下就可致命。
却恰恰在这微小的一毫处,在她眉间堪堪停住。
四下出奇地安静,窗外月挂中天,月光轻覆在繁纱衣襟上,晕出叠叠柔光,宛若珠玉在侧,柴火下穿出几声蟋蟀的残吟。
女人在触剑后化作黑雾散尽,空留手指大的木傀儡,被拦腰斩断,坠落成两半。
来人一动不动。她慢慢地睁眼,随着飘飞衣带看见白衣少年,内心惊呼:谪仙!
这种话本桥段怪不得让人心动,突突的心跳像像小鹿般在景玥胸腔中狂跳。
邙山地处偏远苦寒闭塞,竟有如此绝色,带回宫关起来。
她缓缓抬头,要再仔细观摩一番。
“少师啊……”景玥喃喃道,意识过来,惊掉下巴,旖旎情绪瞬间烟消云散,眼里满是震惊诧异,还有一丝丝失望,脑袋一下子耷拉下去,更多的是心虚。
怎么有种在外偷吃,被长辈发现的尴尬。
讥讽不屑的眼神再加上冷漠的态度,足以让她整颗心提起来。
景玥脑中警铃不断乱撞只剩下两字一一完了。
“公主真是不以日长,反见日退。回京自行领罚。”
“……”真是开口一如既往的招人嫌弃,景玥一张小圆脸涨成熟番茄,辩解道:“那人……不简单,不怪我。”
况且她还有退路。
少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快走,此地不易久留。跟我来。”
“……噢。”她想停下细细争辩一番,细想此地不是最好时机。
妖气甚重,怕是没小妖小怪那么简单。
景玥也看出来了,紧紧地跟在少师后面,没想到醉栖楼内有暗格七绕八绕,没他还真出不去。
“少师大人,学生错了,不该找借口。”
说不过就道歉。知错能改在老师眼里也是美好品德。
“区区傀儡,学宫所教,驱符画咒,剑扇法器,皆可破,何故轻敌?战场上可是你死我亡,断不会让你优柔寡断,更不会有人在危急关头施以援手。”
“嗯……”景玥忙狗腿跟在后面,响应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真没用,学宫教习未见精进,只知吃喝玩乐,妄作学生;嫖妓猎奇,也不懂诀窍,让老师善后蒙羞,父王母后头疼,大臣老师上奏批评,确实什么都不是,您说的对。”
猎艳也被上司抓,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少师,您大人……”
还没等她说完,眼前人突然止步,还好她及时刹脚,退至一步之外。
舒羽望向从九楼垂下来的风旌,看着原来的朱砂色的消失了,目光风雪稍霁: “我并未告知陛下,也并未感觉殿下让我头疼。”
那人走了。
景玥用余光瞄了一下少师,原来这招有用。
“少师,请不要鼓励我而说谎言。”
“我以为都只有我在烦恼。阿琛便不会,皇弟在少师您的教导下知礼守节,堪为表率。”景琛未至,马屁先行。
拍马屁做到就是雨露均沾,上至亲朋好友,下至徒子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