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的风景就显得有些困难了。
大门“吱嘎”一声从门外被推开了。
“进来吧。”
一个脸上带着青白色面具,面具布满金色花纹的女人透过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不着痕迹地剜了她一眼。
充满了敌意,却有些熟悉。
沈琅暗暗心惊,总感觉她在哪个地方见过这个女人,可无论怎么回想也无法将她和记忆中任何一个人对上。
“应该是错觉。”
“怎么,还不进来?主上等你已有些时辰了,若再不跟来可就只有死路一条咯。”
说罢,女人便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听得沈琅好一阵不舒服。
身体犯恶心,面上却不显,沈琅乖乖跟在女人身后朝宅子里面走去。
拐过一个又一个弯,沈琅终究忍不住开口:
“雾剑不是说过就在此处教我剑法么?为何你还要带我走这么远?”
“不准这么称呼主上,堂堂御史大夫的女儿怎么这么不懂礼义廉耻,尊敬二字不知道该怎么写么?”
“你知道我的身份?”沈琅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很稀奇么?我是主上的身边人,知道这些算什么,只要我想,关于你的无论大小,事无巨细我都能知道个清清楚楚。”
女人不耐地叉着腰示意她快点跟上。
“所以你很擅长搜集信息?”
沈琅状似不经意开口。
“这不是你能知道的,小妹妹。”
“可我不已经加入你们了?为何连组织里的一点信息都不愿告诉我?”
沈琅嘴角微微下撇,委屈的样子做了个十足十。
“加入组织可不代表就是组织的一员,想得到什么都得靠实力说话。”
“你不是四大护法之一。”
肯定的语气,不容丝毫质疑。
女人的脚步微顿。
“小妹妹,你若再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姐姐我可就真要对你动手了。”
从跟着她进来到现在,沈琅完全没有感觉到女人身上有任何内力流转,哪怕沈琅已经确定她被激得多了几分愠怒也不见有什么变化。
要么她不会武,要么她的实力深不可测。
但无论哪一种,沈琅都不敢轻举妄动。
见沈琅一直不吭声,女人也只当方才的威胁起了效,便也没再继续为难她。
再走了百来步,女人走到一块倒立的大石头下,石头下有一块紧闭的石门。
女人将手放在旁边的石柱凹槽上,凹槽里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沈琅只听见长短不一的几声转动,石门便“啪”的一声打开来。
“进去吧。”女人站在石柱旁一动也不动。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沈琅狐疑地问。
外边夜色深沉,石门里面更是漆黑一片。
“究竟是谁想跟着主上学剑?”
“里面这么黑,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早就埋伏好了。”
“笑话,若我们真想让你死,你觉得你还可能活着走到这里?”
“或者,难道你怕黑?”
女人仿佛想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一时间竟笑弯了腰,半天直不起身。
“若我说是,你会跟我一起进去么?”
这并非害怕,沈琅对未知的黑暗总隐隐有些担忧,没有蜡烛灯火照明,若直接用手触摸石墙行进。若说无人偷袭自然没什么问题,可谁也保不准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蛇虫毒蚁等着她。
“不会。”
女人的语气冰冷似乎透着些遗憾,但沈琅明白这只不过是她变相的嘲讽。
“好。”
沈琅没有犹豫,先前在夜色下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她慢慢移步走到石门旁,伸出双手攀在石墙上一点一点朝石门深处移动。
“哐”的一声,厚重的石门在身后关上,沈琅离得不算太远,激起的尘土刮在鼻尖,引起了她好一阵咳嗽。
越往里走便越黑,直到沈琅完全无法再用眼睛判断方向,只能凭着感觉缓缓朝前走去。
幸好慢慢走下去沈琅发现石门内只有一条路,不用她为方向发愁,只是这路越走越窄,前方还偶尔传来几滴水声。
越走越窄,越走,水声越清晰。
直到
“砰”的一声,沈琅撞到了某个坚硬的东西。
“疼。”
沈琅摸了摸撞疼的鼻尖,感受着鼻尖传来的几许温热。
温热?
石头怎么会是热的?
“咳咳”
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