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茶水烫着她,忧菜油脏了她的衣衫。
宋实唯觉着好笑,“我是泥做的菩萨不成?”
“哪能啊!你是我张兴的活祖宗。”
张兴苦眉。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我是你祖宗,你为什么不跟我姓?”
“你!我!”
噎得张兴有苦说不出。
“我说,你们这嘴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我这生意不做了?”
热闹看完了,扈大娘这才一脸严肃地训斥二人。
“是!掌柜的!”
宋实唯弓身听吩咐的模样。
“去!”
“得嘞!”
说完,宋实唯就开溜,躲进后院晒太阳。
张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逗得扈大娘前合后仰。
“还没长记性呢?你在她手上哪次讨得好了?别每次傻兮兮地给她递话头。”
“是!可我,不也怕她烫着伤着了。”
止了笑,扈大娘继续拨动算盘,“她自己心里有数,你就让她玩着吧。这成了亲,就没这么快活了。”
张兴见她神色黯然,便止了话头,称“是”。
宋实唯来客栈的次数多了,众人也知晓了她的身份。
有的邻家大姐偷摸寻着扈大娘问宋实唯有没有许人家。
都被扈大娘三言两语打发了回去。
宋实唯不想成亲。
她感觉的到。
可她也不忘调侃,“哎呦,我家妹子,越来越让人稀罕了,还不知道便宜哪家的小子呢。”
宋实唯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先嫁了再说吧。实在不行,你让陈老头入赘也行。”
“死丫头,说什么呢。”
扈大娘斥了句,脸色涨红地进了后厨。
躺在竹椅上的女子莞尔一笑。
扈大娘啊扈大娘!
你也有今天啊!
送寒迎暖,百虫嘶鸣。
一晃眼,来京畿已经五年了。
三两友人,品了酒,尝美食。
她也没将自己饿死。
师父说的,她做的都很好。
就是时而想起那老头子,是不是又在哪儿招摇行骗。
他也不给自己写封信。
等了五年,机遇什么时候来呢?又是什么样的机遇?现下的一切不是机遇吗?
闲暇时,她总会这样发问。可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还有两年,她这样想着。
平承十五年的春天过的异常快,一晃眼便入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