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脸不禁微红,跟容千霄逛着,又渐渐被迫停下来。
人群这时拥挤,挤得柳柳,好像要顺着人流往另一头走,容千霄很快护住她。
然后,担心柳柳被伤到,直接抱起了柳柳的腰。
柳柳一愣,纤细的腰经过容千霄的脸,她就由容千霄,送去了石阶旁的高地坐着。在挤得更乱的人群中,牵着手,两人也没被分开。
她双腿悬空,坐在高地上,下方容千霄于人潮往来间,沉稳站着和柳柳相望。
柳柳抓紧了容千霄的手。
容千霄被抓住的手心微动,在这样的场景里,看着柳柳,不免略一出神,也握紧了柳柳的手。
良久,人潮渐疏。
容千霄从下方的路,转而走到高地,牵着手扶起柳柳。
柳柳站起身,拍了拍衣裙的灰土,之后不经意瞥见远方,堤围下坡之外的江景。
江天夜色深远,船舫河灯如星火点缀,孔明灯成群升起,光芒映落在江水之上,画面绝美,令人心头触动……
江上的风吹来,容千霄跟着柳柳,也遥望着江景,然后二人牵着的手一摆,柳柳做出要再出发的姿势。
容千霄含笑,便带着柳柳一起离开了高地。
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还是已经开始,享受节日的气氛,柳柳边行,边对容千霄道:
“侯爷今日,应该是要与我相会,夜里观牵牛织女星?”
柳柳已经不太记得,七夕的风俗习惯,但她表明了意思。可能也是因为…在外人面前,如果他们一起出现,就必须保持夫妻和谐的模样。
这般特殊的节日下,就更要做了。
柳柳道完,容千霄也点头,道:“这次调出了时间,陛下并未再宣召入宫,想来,今日可以跟夫人做这些。”
“好。”
柳柳和他的手,没有松开,继续让容千霄给自己买东西,二人悠闲走在长街,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道惊呼:
“马惊了!”
“快跑……”
柳柳听到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转身,容千霄就一下抱住她,闪身转向路边,躲开了猛冲直撞过来的马。
被容千霄俯身,双手撑在小摊桌上,柳柳看着他以为没事了,容千霄却抬眸,神色一凛。
“锵——”
“刺客!有刺客!”
路人瞧马跑后,不知从何冒出的黑衣人,持刀剑冲来,直向二人。
容千霄迅速拔出长剑,挡下了黑衣人的刀。
其他黑衣人,紧随而来,容千霄执剑以一敌众,身影利落地迎接攻击。
柳柳远望容千霄沉静地用剑,容千霄出手时,身上的煞气完全显露,杀-人亦如做寻常之事般,不曾动摇眨眼。
正被容千霄这样震撼到,黑衣人缠斗间隙,突然就从柳柳旁边冲来。
柳柳大惊。
但转瞬,容千霄已经挡在了她身前。
肩膀被黑衣人刺中,容千霄皱眉,护着柳柳,挥剑直接将其封喉。
第一次近距离目睹人被杀,柳柳身体顿时骇然,看到容千霄肩膀受伤,她神色又马上担心起来,尽量不让自己再拖累容千霄,然而…这时容千霄杀意强烈,已经把黑衣人几乎杀完了。
容千霄肩膀负着伤,直向最后一个人。
对方于容千霄剑下,深知逃不掉,遂欲服毒自-戕,结果被容千霄长剑直穿过手,钉在了地上。
官府和他们的人终于赶来,惨叫声中,容千霄被柳柳扶着,冷静把剑拔出,将人交给侍卫:
“活口押下,彻查刺客。”
“是!”
柳柳看容千霄说完,脚步已经有点沉。
她扶着容千霄,缓慢蹲下来,让他坐着靠向她,问:“侯爷,你感觉怎么样?”
容千霄略无力地靠在柳柳身前,让她放心:“没事。”
他从柳柳怀里拉开距离,坐正看着柳柳,指腹抚过柳柳吓到的眼边,柳柳微微闭起眼,然后听见丫鬟的声音,她随即让丫鬟们查看容千霄伤势。
坐马车回侯府中。
检查发现容千霄伤口上,被黑衣人刺中的剑淬了毒,但万幸,早竹夕菊正好会解这种毒。
毒伤处理后,容千霄已没有大碍。柳柳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虚弱的人,心中仍紧张和担心。
随后,柳柳走出卧房,早竹夕菊看到她表情复杂,也担忧地上前询问:
“夫人又要去无恙寺,抄写佛经祈福吗?”
柳柳听了,顿住,两个丫鬟知道柳柳没记起来,但也不隐瞒地说:“侯爷那次从战场受伤回来,差点废掉了右手。”
“夫人,就是去无恙寺,为侯爷抄写佛经祈福的。”
柳柳想起了容千霄右手上,那道狰狞骇人的伤疤,心中一痛,也明白即便这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