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为他打开玻璃门,“淮舟,这边就是咱们往后住的地方,一楼是工作区,二楼和三楼都是你们休息的地方。”
“行,知道了。”
清冽的嗓音,里头夹杂着点懒散劲儿。
温听呆住了,她浑身下上的血液在听到那道声音时恍若静止,心脏往深处一沉,漏了心跳。
她明明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却像置身无人荒岛,喉咙发干,四肢僵硬。
“事发突然,真是多谢你赶来救场,不然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陈淮舟回:“客气了,您帮过我,帮您是应该的。”
“那你先休息,我让人去弄点吃的来。”林岳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行李箱的轮子在瓷砖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脚步声渐进,高挑的身段罩住头顶光线,男性的气息袭来,混合着淡淡皮革味的木质香萦绕鼻尖。
唐歆已经起身,“想不到节目组请来的救星是你,上次见面还是金曲奖的颁奖典礼吧?”
“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四个春秋冬夏。
温听抱着侥幸心理回到北方,还是遇到了他。
“你最近应该很忙吧?”
“嗯,刚参加完一个活动。”
陈淮舟和唐歆似乎很熟,两人聊起天,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一道灼热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背上,烫得温听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她缓缓起身,拖着僵硬的背脊走了两步,转身对唐歆说:“我先上楼收拾东西了。”
余光里,男人斜倚在楼梯扶手上,他完美的身型将白衬衫诠释得很好,西装裤裁剪得当,修长的腿随意交叠,臂弯里挂着一件西装外套。
他微微扬起下颚,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混不吝的傲气。
“你好。”散漫的声音响起。
温听一顿,不得不抬头,对上陈淮舟轻挑不羁的笑。
他刚参加完活动,头发梳成背头,额前留了两缕短发,深邃的眸中浮现揶揄之意,五官硬朗,轮廓分明,看起来成熟了许多,但骨子里的坏劲儿一分没少。
他偏了偏头,启唇:“不打个招呼?”
意料之中的刁难。
还未开口,唐歆就惊讶地问:“你们认识吗?”
陈淮舟笑了,意味深长地说:“老熟人了。”
“谢谢陈老师经常给我的作品点赞。”温听急于撇清关系,语速都快了些,“我很荣幸。”
说完,温听再度屈膝踩上台阶。
下一秒,一条修长的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衣袖被他挽起,质量上乘的衣料堆叠在手肘处,手臂上青筋凸起,走势明显。
“东西落下了。”
包还在沙发里。
温听去而复返,这回经过陈淮舟时,他已经单手插兜,重新和唐歆展开话题。
他忽然轻笑,一道很轻很轻的气音刮过温听的耳廓。
“温老师有些社恐。”楼下,唐歆在为她解释。
陈淮舟沉沉应了一声。
工作人员已经把行李放在温听的房间门口,她将行李推进去,快速关上门。
触碰到门把手痛意袭来,温听才发现掌心被自己掐得通红,上头留了几道月牙般的红印。
没出息。
她瘫坐在椅子上,重重吸了口气。
从行李箱里翻出和节目组签的合同,房门被敲响,“温老师,导演组送来了盒饭,你吃吗?”
“不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噢噢,如果你饿了的话随时下楼哦,盒饭都放在餐厅了。”
道谢完,门外重归寂静,温听摊开合同。
一项项条款罗列地很仔细,她翻过履约条款,最终在违约金上停留。
是她承担不起的数目。
“咔嚓”,房门被无礼打开。
温听浑身一僵,她一下就能猜到来人,毕竟这里只有他敢不敲门就进来。
陈淮舟将手里的盒饭往她面前一放,语气肯定,“我知道你没吃饭。”
“你出去。”温听皱起眉。
对方像没听到一样,大刺刺往桌沿上一靠,他勾着唇角,懒散地说:“就我这份里面有鸡腿,宝贝着你呢。”
温听被他身上的气味笼罩,心口的酸胀感更甚。
她起身拉开距离,再度重复:“你出去。”
陈淮舟笑了,俯身看了眼摊在桌上的合同。
只一眼就看穿她想逃跑的意图,他眼中浮现出不悦,抬手合上纸页,“不用看,违约金你赔不起。”
陈淮舟扣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拉近些,却瞥见她掌心里的红痕。
他微微蹙眉,随后,粗粝的指腹拂过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