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就自先回住处了。”
由于考虑到朔方气候干旱,魏承特地命工匠在雁门郡、中陵县、剧阳县、楼烦等地开凿建渠,其中“翁头春”贯穿朔州南北,分支沟渠可供农家百姓耕作。“平阳渠”在碧云行宫,是魏承用来训练水师的地方,不过如今那里还未建造完工,是个夏日划船的好去处。
李怒之反后,魏承先后揪出乱党二百七十五人,在晖渊门前斩首,尸身挂在城墙上。
“短短两个月,朔州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过段时间再去查了那案子我可要拉着你大醉三日!”
谢郧和魏承是生死兄弟,都是十三年前在冀州之乱中活下来的,他懂魏承想干什么,懂魏承心里的苦。
魏承抬抬胳膊:“这几日批文书闹得胳膊疼,我看这几日天气好,一会儿我们出去骑马吧。”
二人出去骑马,本身翟媪过来传话,说是魏侯要过来承明殿吃饭,现在二人出去骑马,想来也不会过来了。乔姝婉放下书简,吩咐小蝶:“行,你去回了蔡妈妈的话,别忙活着做饭了,魏侯应该不回来了。”
接着,她便又一头栽进去书里,璋儿从外头拿东西回来,进了屋子叫了她几声,乔姝婉愣是一声没坑。后来还是看见璋儿张牙舞爪的影子,才被揪回来。
乔姝婉莞尔:“你这个样子装腔作势的是要做什么?”
“哎呀,我还说吓一吓小姐,谁知道倒先被小姐发现了。”璋儿蹲下大笑,“都怪小姐每日不是看书就是赏花,都没空搭理奴婢。”
“原来是‘皮痒’了想挨打呀?”乔姝婉一脸坏笑地放下书简,冲着璋儿的胳肢窝就捏上去。
……
屋子里主仆二人笑得前仰后合,乔姝婉满头大汗地靠在墙上。“唉,好久都没有这样子快乐过了。”
“大家都说小姐温婉,可是奴婢知道,其实小姐骨子里还是贪玩儿得紧呢!”
夜里蝉鸣不停,扰了乔姝婉清梦,她爬起来想喝口水,就看见魏承阎王似的坐在案边。
“不知魏侯这么晚不就寝,可是有什么事情?或者身子不舒坦?妾去请医丞过来?”乔姝婉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魏承一直沉默让她有些抓不住头脑。
乔姝婉杵在那儿,水都忙了喝。
良久,魏承才道:“没什么,就是今日回来晚了,看你睡得香,不好打扰你。不过既然你醒了,那我和你商量件事儿。”
“何事?”
“说来惭愧”魏承咳嗽两声,拉着乔姝婉坐下,“这事儿让你一个才嫁过来的担,确实不妥,只是我的爱妾与我育有一女,才四岁,总不能名字就一直记在个妾室头上。我想把阿媛的名户过继在你这里,好歹你这个公主的名号,能保护她一辈子无忧。”
乔姝婉点点头,她是见过那丫头的,懂礼貌还会来事。
她撑着下巴:“这事儿妾知道,在嫁过来之前,皇后就告诉我魏侯有女,您只管过继过来就是,妾一定将阿媛视如己出。只是别坐在这儿了,快去歇下吧。”
乔姝婉兀自回了榻上,不久便又睡着,魏承还是觉得不公平,才嫁过来,就给人当后母,知道的是过继,不知道的还以为乔姝婉生不了呢!
横竖对她这个人的声誉有损。
乔姝婉倒是无所谓,第二日魏承罕见地在屋子里用了一回早膳。
“对了,昨日迷糊,妾也没缕清楚,这阿媛过继过来是每日都住在我的屋子吗?还有请女夫子和寻婆家的事儿,也都需要我做主吗?魏侯也知道,妾没生养过,这些事儿干起来就是个‘睁眼瞎’,你找个时间派个人过来和我说说。”乔姝婉将碗里最后一块水晶饺子戳在快以上,蘸醋之后美滋滋地往嘴里送。
魏承也是笑笑:“你倒是上心。”
“魏侯说过,你我成亲,关乎两地,那么侯爷的孩子,妾必定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