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果然腹黑,什么事都不吃亏。
想起今日遇到沈言卿的事,问道:“阿爹阿娘,阿卿去哪游玩了你们知道吗?”
沈夫人回忆着:“那日你大婚,卿儿送完你便走了,至于去哪倒是没说!”
沈家向来对待孩子管教不严,崇尚让孩子有自己的原则,所以沈言卿的去向不过问也不在意。
沈棠点点头,没再说话低头吃着碗里某人又一次若无其事给她夹的菜,不吃白不吃。
那就不对啊,这沈言卿出现在醉春楼一定有古怪,她了解自己的弟弟绝对不是那胡来的人,想必这其中另有隐情了,又或者阿卿根本没出都城......
算了,如今也找不到他人,只能等他回来再问吧!
就这样,在阴阳怪气下的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不过那蹲鸱属实是影响了沈棠的胃口。
沈家祠堂
回门后,沈棠第一次来拜,仔细打扫打扫灰尘!
这里摆放着沈家的老祖宗,即各个旁支凡是入了沈家族谱的死后都会将牌位放在沈家祠堂,以供后人祭拜。
坐在垫子上抱着双膝闭上眼睛闻着细微的香火气,那些烦心事似乎也平静了许多。
这时,一道沉闷的‘咚’一声传来。
沈棠起身推开门,只看见门梁一侧上一支短镖将字条插在门上!
细细一看纸张出自宫中,而且依照这纸的味道大概猜出来,就连短镖都是独门自制的,极其小巧锋利。
沈棠攥了攥拳,四处环视一圈竟也没看到是何人送来的,于是转身回到祠堂关上了门。
打开一看果然是催自己的,信上说:留或杀,尔乃细细衡量!
若是自己再不为所动,恐怕就真的连累沈家!看来只能对不起向景恒了!
她不能让沈家因为自己而被赶尽杀绝,圣上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弟弟,无非就是想夺走向景恒手中的兵权罢了,以防他有篡位之心!
就算是不做这个主帅,向景恒也是恒渊王只要不谋反依旧可以高枕无忧,可沈家若是惹怒了圣上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既不想让沈家成为众矢之的,可又不想害了向景恒!
如今这是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去啊!
转念一想,他向景恒那么厉害怎么会不知道沈家与皇室的关系?
怎么会不晓得皇上赐婚的用意!合着就为难她一个人?
沈棠出了祠堂摇摇晃晃地拿着酒壶喝着,这个万全之策很难,想要保住所有人更难。
没想到这酒烈得很,才喝了半壶就眼前就看不清了,模模糊糊的!
沈棠只能凭着记忆走回去。
清雅轩
桃鸢站在院子门口前等得急,天色已晚!若是被老爷夫人发现可怎么办?
见沈棠回来便急着迎上去接住:“小姐,你这是喝了多少啊?”说着抢下来酒壶。
“不多”
“也就一杯!”沈棠迷迷糊糊地挂在桃鸢身上,白皙纤细的手指数了又数:“没错,一杯”。
桃鸢顿时两眼一黑,这也叫喝一杯?
小姐喝的这酒可是大小姐亲自酿制的,怎会如此醉劲?
殊不知,沈昭这也是第一次酿制新酒,比例失调是常事,酒劲比平时大很多!
可是没喝之前又怎会知道呢!
“拿来吧你,本小姐还没喝尽兴呢,我阿姐酿...酿制的酒水最是醇厚,无人...可比”沈棠的声音划破了傍晚寂静,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但声音还是格外的大。
桃鸢勉强地扶住摇摇晃晃的沈棠,趁沈棠不注意的功夫将酒壶系在腰间:“是是是,大小姐是最厉害的,小姐千万别将老爷夫人引过来啊。”
向景恒闻声走了过来,看着沈棠一身酒气,醉得不省人事地靠在桃鸢身上,还吵着要酒壶。
“王爷”桃鸢扶着沈棠说道,面对向景恒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沈棠睁开眼睛,推开桃鸢扑向向景恒抱了个满怀,用手捧着他的脸委屈巴巴:“唉?小桃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个子还那么高?”
向景恒:“......”。
桃鸢:“......”。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向景恒抱着沈棠抬眸看着桃鸢:“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桃鸢走后,向景恒才柔声道:“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面对满身酒气的沈棠,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棠一把推开他,拉开了与向景恒之间的距离,小姑娘醉意深沉,那双魅人的眼眸变得更加迷离缥缈,似像一潭幽深的泉水让人沉溺其中,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额前两侧的碎发挡住了那抹嫣红的泪痣,若隐若现惹人怜爱。
“你们才是最轻松的那个,为什么把所有的痛苦都压在我的身上?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