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旁王朝的贵腐酒和克玛尼西沙多卡巨鸟的头骨。可惜,要是有整副骨架还比较值钱。”老头挑剔地翻看着那瓶黑沉沉的液体和眼眶里生满绿藻的鸟头骨,“算了,二等房。”
二等房就二等房。我现在急于冲个澡,在贱井塔里闷了三天,我相信自己目前不太好闻。拎着钥匙走向房间,我一边计算着这次变形期的日子,应该是三日后,没有算错的话,是第四场考试的头天晚上。那么后天我就得找个地方躲一躲了,减弱到只有平时一半的气一定瞒不过那两个怪人……
打开指定房间的门,我头皮猛地一麻,眼前的景象竟令我宛如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首先看见的,是铺天盖地足有成百上千条,盘曲缠绕,嘶嘶吐信的蛇。房间正中,一个阴鹜的男人粗大的手中逗弄着一条碧绿的毒蛇,毒蛇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尔后抬起身,一双无眼睑无感情的竖瞳锁定了我,锁定了猎物。
冷汗涔涔而落,心脏鼓着血脉紧绷,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无不在疯狂地叫喊着离开。我窒息地退后一步,大脑一片空白。
蛇!
蛇!!
蛇!!!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惨烈的尖叫撕破了长空,让人血液都为之凝固。宾馆外,还在等着鉴定宝物的考生尽数捂住了耳朵,惊骇万状地瞪着宾馆里。那尖叫的余威竟令得玻璃还在格格颤抖,可见尖叫声的主人几乎恐惧得发狂。
“什么东西?”
“谁在尖叫?”
“有人死了!”
“安静!”老板娘猛一拍桌子,“什么都没有!不要大惊小怪!”
老板深深地看了眼放在一边的鸟头骨,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