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善:
“哼,连这是哪你都不知道,那你来做什么?听好了,这里可是天枢阁!”
“什么?”
宋行检有些惊讶,很快又哼笑一声反唇相讥,
“天枢阁?你们收了钱却不把事情办完,亲自来找你们却又在路上几番设障阻拦。
我看啊,你们根本就是徒有虚名吧?”
“你!”
贺南山还欲继续和他争论,被秦幼鱼拦住了。
“年关将近,阁主不可以休息吗?”
秦幼鱼哈口气搓搓手,对宋行检说,
“何况门口的弟子没有告诉你吗?‘暂、不、迎、客’,你上山的时候没有看到吗?”
宋行检依旧一脸毫无愧色,反而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俩:
“我第一次来,不懂你们的规矩。受人所托,确实是见不到阁主不好回去了。不过,你们不怕有人上山落入你们的陷阱吗?也幸好是我,换个人,恐怕就要在山上喂狼了。”
秦幼鱼叹口气:
“也没想到有你这样的人,非得找到不可。”
宋行检想起自己还有求于人,见好就收,又端起客客气气的样子:
“在下冒犯了,烦请两位告诉我阁主现下在何处,在下有事相求。”
一片死寂的安静,秦幼鱼和贺南山面面相觑,都没有回他。
“嗯?”
等不到回应,宋行检抬眼疑惑地看向他们。
秦幼鱼轻咳一声,道:
“咳咳,实不相瞒,也许……不出错的话,你要找的就是我了。”
“你?”
宋行检怀疑地看着她,将信将疑。
这真不是一个普通弟子?
秦幼鱼正了正衣襟,脸色正经起来。
“陈王殿下远道而来,怎么从天而降不走大门
秦幼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宋行检进屋坐。
宋行检跟着秦幼鱼往里走,边走边笑着和她说:
“都听闻天枢阁不问世事,没想到对远在京城之事却仿佛洞中窥火一般清楚,连陈王叫什么名字都知道。”
“若是连大名鼎鼎的陈王都不知道,我也不用做什么阁主了。”
秦幼鱼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回道。
先前宋行检看她衣着,并没有真的以为她只是一个寻常的山野村户的姑娘,只猜测她是不是附近富户送来别院养病的夫人小姐。
若是前者,她没有机会知道远在京城里还有一个皇帝的弟弟叫宋行检。
若是后者,天枢阁声名远扬,没准她真知道地方。
他独独没有想过她是天枢阁阁主。
直到被秦幼鱼带到前厅,看到那高悬的牌匾,宋行检才真的确定眼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姑娘,就是传闻中的天枢阁阁主。
秦幼鱼先找了地儿坐下,解下了鹤氅。贺南山顺手接过,帮她拿出去挂着。
宋行检左右环视,先把这个地方打量了一遍,才在秦幼鱼对面坐下。
前堂里内饰布置清雅,门上水绿色的帘帐配以玉石银珠串成的珠帘,堂内摆有珍稀的琉璃雕花屏风。
这里和宋行检想象中的江湖门户大不相同,空气中萦绕着的淡雅熏香,显得倒更像是一个文人的用来附庸风雅的别苑。
秦幼鱼自己沏了一壶茶,等茶叶舒展开来,她先给宋行检倒了一杯。
这位陈王,自从五年前大难不死,性情大变。
他辞去了军务,也没有再娶,变得神出鬼没,一年到头没几个月老老实实呆在京城或是封地.
这样的后果就是曾经朝堂上的风云人物从此销声匿迹,手头的军权被旁人分得干干净净。
不过看起来这个人好像并不在意。
秦幼鱼想。
他好像还挺享受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
宋行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拿在手里摩挲。
半晌,他开口道:
“我的一个侄儿,叫宋扶瑜。”
“嗯。”
秦幼鱼应了一声,表示听着。
“他有一个红颜知己——姑且这么说吧。”
他叹口气,继续说,
“他和我说,他曾经来过你这,替那位姑娘求医。他托我来告知阁主一声,不必劳烦了。
那位姑娘已经离开了。”
秦幼鱼手指一顿,对着茶杯吹了一口气,不露情绪地问道:
“他为何不亲自来?”
“他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呢,”宋行检冷哼一声,“一群太医围着他,还想着怎么把心上人的遗物送回她家。”
“说来,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宋公子说得模糊不清便离开了。”
“他告诉我,那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