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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言(2 / 4)

,她目光灼灼道:

“为人一世,不当营营碌碌。为苟活终日惶惶,不是巾帼。死生犹可抛,接血换功名。”

“我潇湘郡王风绮如,不要活路。”

“我要从龙之功!”

密室中的气氛被她这最后一句话彻底推向高潮,四个字将一切不可言说推至顶峰。无声的巨浪在密室中尖啸,震得所有人耳鸣心跳。

在无言啸声中,她目光笔直而灼亮地望着风临,将血缓缓地,一点一点抹在唇上。

风临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看着她,像是望着此行最大的惊喜。

-

恭定王府的密会直到晚上才宣告结束。

藏身于府内的车驾们凌晨而来,直等到夜色的掩护才悄然而去。

踏出密室时,风临才知道下雨了。

早春的雨很凉,落在手上像冰粒子,摊开一看才发现是水。

戌初不早不晚,正是华京人潮最拥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上街,很容易就混进汹涌的车马潮流中。

她们一个一个错开出府,风临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走的时候,恭定亲王没有和她多说什么,只是复杂地望着她,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

风临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离开了。

小车早在府外候着了,风临登上车,沿着长巷慢慢往外驶。

恭定王府后门对着的巷子很暗,她们刻意没点太多灯,拐过一个弯,在将出暗巷的时候,风临听见外面白青季敲了敲车壁,小声道:“您看下外面,那边站着个人,我看好眼熟……”

风临听后抬手掀开车帘,往巷口那边望,这边都是豪宅阔院,本来人家都不多,贵族讲究也多,两府之间都隔着个道分隔,是以暗巷之外也是昏暗通道,看得有些费力。

那边能望见一个修长欣美的身影,不太真切,好像在倚着树,人影和树影融在一起了。

风临看了一会儿,脸色有点变了:“停一下。”

小车只有一匹马拉,很快勒停,风临起身下车,走上前一段,定睛看了眼,脸色彻底冷掉了。

巷中树旁,一身淡月白的子徽仪正扶倚着树,脸朝着巷外,有些无力地站着。

他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怎样,脸颊发红,手脚也跟虚浮一样,使不出力气似的。

这么阴冷的雨夜,他一个人站在这,没打伞。

雨就这么打在他身上,他也不躲。

风临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决定无视。她大步从他面前走过,小车跟在她后面慢慢行驶,一人一车经过他面前,他慢慢抬了下头,凝望了一会儿,最终又缓缓低下去了。

雨中少年的动作是如此落寞,那份无言也显得心酸。

风临咬下牙,终还是停下脚步,扭回头站在他面前,用生硬的语气问:“你怎么会在这。”

子徽仪愣了一下,他像傻了似的,听到声音居然先向身旁看了一下,而后才慢慢看向前方,也是半垂着眸,有气无力道:“我……做客……”

风临冷声问:“你从哪出来的?”

少年低着头,没有回答。

没得到回答,风临抬头向前望了一下,瞬间明了,冷嘲着笑了一声:“哈……”

那边是荣府。

风临真是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她压着火想走,却实在无法无视子徽仪异常的反应,站在那迈出一只脚,脸上黑云几度翻涌,最终重重叹了口气。

风临驻足看了他片刻,像是察觉了什么,微微圆目,道:“你发烧了。”

子徽仪垂着头没答,两颊因不正常的病红而显出股别样的秾丽,如一枝不堪雨打而垂首的娇嫩芙蓉,是那么地惹人怜爱。

早该看出来的。

他很虚弱,不然一向注重姿仪的他也不会倚在路边的树旁,因为他站不稳了。

“你发烧了还一个人在这?”风临蹙眉道,“你侍从呢?”

说话时,子徽仪就在树边垂着脑袋听着,那双眼睛很勉强地睁着,垂望地面,一声不发,就这么低着头。

风临甚至怀疑他看没看清自己是谁。

“孤问你话呢,你身边人呢?”

“无事,我……”子徽仪扶着树念着,终于做出点反应,抬步往前走了两步,却忽然腿软一栽——

“小心!”

电光火石之间,风临飞快来到他身边,伸手一把捞住他的腰,慌忙将人扶稳。

滚烫的温度自衣衫中传来,风临微愕:“怎么烧得这么厉害。你病着还出来?喂……”

怀中少年烧得愈发迷糊,眼睛也没法完全睁开了,只含糊地应了一声。风临有点着急,伸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下他:“子徽仪?”

子徽仪头晕目眩,支持不住,伏在她怀中低低叫了声:“殿下……”

那声音是那么地低柔,有病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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