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连理你干什么呢!”李主任含着怒火的声音乍起,“你又欺负同学!”
宋栀还没来得及回应,弯腰倒着看她的谢连理就被揪住了后领。
“唉唉唉,主任,卡脖子了!卡脖子了主任!”
宋栀看着谢连理被拽走,张牙舞爪的带着莫名的喜感,忍不住弯了弯唇。
在旁边围观全程的纪秋眼尖,新奇的凑过去:“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嘞学姐。”
那边活宝一样的少年还在吵吵嚷嚷,将自己的领子拯救出来后,冒出个头来。
“笑什么?”
纪秋也不是什么沉静内敛的人,能在宋栀身边一直喋喋不休还不厌烦的人,宋栀转学过来之后也就只此一个了。
听见谢连理好奇的询问声,纪秋倏地一下站起来,举手道:“报告学长!我方探测到目标一号笑起特别好看,over!”
“稀奇,我之前还帮你赶走混混,你咋不对我笑,真——不——公——平——”他拖沓着调子哀嚎。
嚎了没两秒,一个暴栗狠狠的赏在他头上。
“少给我鬼哭狼嚎的,别以为这样我就不追究你聚众斗殴,欺负同学的责任了。”
“哎,主任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他双手举起,一脸无辜道,“是樊衫先冲上来要打我的,我也没有欺负同学,我和宋栀同学可是认识的,半个多月前樊衫找她麻烦,还是我帮她赶走的。”
李主任半信半疑回头找宋栀求证。
“是的主任,是谢同学帮了我。”
她人虽然整日阴沉沉的,认真说话时声音却带着南方特有的调调,像十月里山塘石桥上飘扬的细雨。
“你看,当事人都承认了。”
“别给我贫嘴。”
吵吵闹闹间,放学铃接着李主任的话尾响起,盖过外头的风声,宋栀帮忙调试好广播,退到一边。
谢连理从口袋掏出皱皱巴巴的纸,而李主任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搪瓷杯,倒茶叶接热水一气呵成,站在窗旁边欣赏楼下的莘莘学子边吸溜。
“咳咳!”谢连理干咳两声,开始自己的检讨。
刚放学学校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学校里的广播都有点年头了,谢连理的声音带着旧广播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传遍每个角落。
“我是高三3班的谢连理,以下,我对我十二月二十一号在学校育德楼背后聚众斗殴一事作出检讨。”
“对于此次斗殴事件,我深刻检讨,不该聚众斗殴。”
“在樊衫同学骚扰女同学的时候,我应该本着温和的态度对同学进行规劝,虽然樊同学长的贼头贼脑,龌龊邋遢......但是如果下次还让我碰到这种事,我还是会把他打成猪头!我没错!”
李主任本来屹立在窗边吸溜着茶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到后面谢连理中气十足的声音直接一口茶喷出来。
“停!”
怒气中烧的声音打断了谢连理的检讨。
谢连理正检讨得起劲,突然被喊停,眨巴着眼睛看着噔噔噔往这边冲的李主任。
“你读的什么玩意。”李主任抄起谢连理的检讨书,眯着眼睛一目十行。
好家伙,除了第一句其余的一句都对不上!
“你你你你你......”他气的一连你了好几声都没你出来。
纪秋抱着宋栀笑得快撅过去了。
“我不行了学姐,这哪儿是检讨啊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谢连理还是老老实实就打架斗殴这件事做出了“深刻检讨”,被李主任掐着后脖颈摁在麦克风前一字一句的乖乖读检讨。
这场闹剧在谢连理的插科打诨中算是结束了,谢连理读了检讨,樊衫一群人挨了处分,后面周一升旗的时候当着全校检讨。
谢连理打架斗殴的事从来不少,可总归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更多时候是中二病犯了瞎出头,写个检讨就算了。
外头的雪还在下,宋栀广播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寒风挑着缝就往衣服里钻
她在书包里埋头翻了翻,没翻到伞,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是要当雪人了。
中午十二点半,校园里已经重归平静,只有呼啸的风声,偶尔有几个学生吃完饭从饭堂出来,脚步匆匆的躲避着风雪。
宋栀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很清楚,冷风刮的她的脸泛红,即便是呆了半个多月了,她依旧不习惯这边的天气。
纪秋早就走了,她整理今天的稿件留的久了些,寒风穿过楼道,一道身影静静的站在风口,耳边是呼啸的风雪声。
谢连理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入了迷,没有听见宋栀的脚步声,双手插兜倚着墙盯着脚尖撒癔症。
宋栀停住脚步,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谢连理穿的比方才见到他时更厚了一点,应该是挨呲了,身上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