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她去吧。”
嗯嗯,梁岁非常认同地点点头,燕青听见卢俊义这么说也只能同意,他看着卢俊义又看向梁岁开口道:“主人,小乙愿护送梁姑娘去梁山。”
“也好,有小乙在我放心。”
……
卢俊义让她和燕青稍作收拾。一路上燕青没有和她说一句话,梁岁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事关石秀她也真的不愿放弃。
“小乙哥…”
燕青不语,平日里他喜怒不形于色,才艺双全文武兼备是游刃有余的浪子,可今日尽管主人已经提好了解决方法他却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的心。浪子哪落得这般境遇,为情吗?
是因为什么,因为自己不再能抓住她,因为她有足够重要重要到可以以生命为赌注的人。
她的声音把他从无端联想中拉回。
“小乙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谢谢你…但…”
罢了罢了,燕青轻声打断她的话,“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梁岁不知道的是今夜萧声伴她入梦,只是仔细听这萧声,分明夹杂着演奏者的万千思绪,百般愁肠。
说过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尽管…
翌日天蒙蒙亮,梁岁在铜镜里左右端详自己的装扮,感觉她的男装总有些不对劲,燕青抓起地上的泥灰仔细抹在她的脸上甚至指缝,稍作指点她的走路姿势和说话腔调,斗笠垂下遮住她的脸,倒像是个饱经风霜的可怜人。
二人正欲出发,管家李固便急匆匆闯进来,语无伦次说着“小乙哥,梁姑娘,不好了!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梁中书正要过来卢府!”
燕青与梁岁对望一眼,怎么会在她要去梁山的节骨眼上被梁中书发现,这未免太过巧合。
“梁姑娘,趁没有人发现前赶紧离开!”李固这样劝说着,可梁中书是冲她来的,如果她走了府里的人怎么办,梁岁一时犹豫不决。
“事不宜迟,我送梁姑娘走小路出发,主人那边还请李都管多多照料。”
“小乙哥,不知你和梁姑娘去往何处,我只担心梁中书未见你会生疑。”李固一脸真诚,梁岁才明白今日的行程燕青没有告诉李管家,她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燕青用眼神制止。
“小乙定会在梁中书到之前赶回来。”
小路上人烟稀少,行至尽头已瞧见大道村落,太阳也缓缓升起。
“此事有蹊跷,我疑心走漏风声的是府中人,恐不能随你同去梁山。”
燕青待卢俊义如自己的父亲,他断然是不会置卢俊义的性命于不顾,这些梁岁都清楚,他们救了自己,自己不能再牵连他们更多了。
“我无碍,只是小乙哥…梁中书会伤害你和卢员外吗?”
“主人已上下打点好,府中的痕迹一并清理,梁中书不会找到证据。”
不愧是燕青,真是聪明心细,听到不会连累卢府她才放下心来,可燕青脸上却没有丝毫松懈。
“想必梁中书会仔细搜查北京城,去梁山反倒能保你平安。”他将身上的钱财并数交给梁岁,细心叮嘱着她不可泄露身份,切勿多管闲事,嘱咐她万事小心。
“岁岁。”
“小乙哥?”
这好像是燕青为数不多这样喊她。
“保重…”
浪子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二人在雪景中就此别过,风声呼啸似为这场离别谱曲。
去山东的路上她谨记燕青的叮嘱低调行事,大名府尚未传出消息,估计梁中书没有查出什么。歇歇停停一个月,终于到了梁山山脚下,八百里水泊风光无限,积雪更是为此地添了些静谧。
雪下个不停,黑压压的山里摇摇伫立着一座昏黄的酒家,梁岁为了避雪便直直走过去,店里有人似乎发现了她,叉着手出来问是何人来吃酒。
梁岁默默不语进入店中,烛火被风吹得几度要熄灭,那酒保关上门与柜台上戴暖帽着貂皮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高大魁梧倒像是这的掌柜。
“给客官温壶酒可好?”
掌柜走近看向梁岁,那眼神却像是想要将她看穿,梁岁故作镇定地压低嗓音,下意识地把围脖向上拉了拉。
“来壶热茶就好。”
掌柜的不禁发笑,他摆摆手让酒保去备茶,反而自己坐下和梁岁聊了起来。梁岁此时还不知道这人是梁山泊的头领旱地忽律朱贵,朱贵开这间酒家本就是探查情报,他见过多少人,仅一眼就瞧出面前的人是个女儿家。‘女扮男装来梁山吗?不知你有什么目的,暂且试探试探’朱贵此时心中所想。
“客官可知这里是梁山地界?”
“自然知晓,我此次前来就为去梁山寻一人。”
“不瞒客官,梁山泊都是水路,客官如不嫌弃可等五更乘送货的船只一同前往。”
原来如此简单就可以上梁山了?梁岁压抑住自己心里的